-我再一次改變目的地。
這次,前往的是金樽風骨樓。
或許這時,就隻有酒能給我一個答案。
沒想到的是,剛在金樽風骨樓門前下馬車,在路邊蹲著的一道身影,以彈射的速度,猛地躥到我的面前,拽著我到對面的衚衕口。
“為什麼你就是容不下明月?你擁有的東西已經很多了,為什麼還要從她那裡,奪走屬於她自己、可以支配的東西!”
鏗鏘有力的質問在面前響起。
許文冕眼神裡帶著濃濃的憤怒和陰鷙,乍一看,都要以為我做了對不住他的事情。
金樽風骨樓門前人來人往,許文冕忽然衝上來,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們看著這邊,時不時地低聲議論幾句。
聽不到他們所說,但用腦子想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尤其是我這張臉,還是不少人認識的。
啪!
我抬起手,沒有半點猶豫,徑直抽在許文冕臉上。
許文冕捂著臉,驚疑不定的同時,還一臉錯愕,完全不敢相信我會做出這般的事情。
我沒理會許文冕,而是側眸看向扶桑,開口吩咐:“跟布鋪掌櫃說,解雇他,不再聘用他。”
“另外,你欠下的那些錢,限定你在下個月末前,徹底還上。”我看向許文冕。
許文冕更震驚了。
他張了張嘴:“你......”
“這不就是你三番四次前來找我想要得到的結果嗎?我滿足你。”我冷笑。
自從我處置了布鋪的掌櫃,許文冕是不情願丟了布鋪的事情的,而且那時,我好歹還是給了他一個安身之處的。
或許就是因為我當時的仁慈和心軟,讓許文冕自以為是我做了虧心事,出現在我面前,始終不懼怕的原因。
現在?
如果善良屢次得不到妥善的處理,那我不要這份善良又能如何?
“你......你怎麼能做得到這種地步?”半晌後,許文冕終於回過神來,震驚得不能自已。
我冷眼都沒給他一個,看著扶桑:“你現在就過去處理......”
“不要!”
眼看著扶桑真的有所動作,許文冕驚慌之下,終於還是掙紮著,開口‘求饒’。
“我不能失去這份差事......”
“如果失去,那欠你的銀錢,根本就還不上......”話到後面,許文冕又有幾分理所當然。
我嗤笑:“是你不能失去差事,不是我就差你欠的這麼一點錢生活。”
我一臉傲然和壞笑,勾起唇角:“到期限你還不上,我自然有别的辦法讓你償還。”
“你如今的年齡也算青春,不管是給你賣到窯子,還是賣到賭坊,那錢自然就能還上。”
他許文冕憑什麼理所當然地覺得,在我的店裡做差事,還我錢,是我天大的幸運?
“你......”
許文冕面色慘白,尤其是感覺到我的話並非開玩笑時,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不會這樣做的。”
他還抱著一線渺茫的希望。
我扯起唇角:“你大可試試。”
對上我冰冷得沒半點感情的神情,許文冕終於慌了,扭捏著道出求饒:“對不起,我......”
“還有。”我語氣森然又直接,“不是你想、你求饒,我就一定會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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