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就是個無賴。”
許文冕臉色更加慘白,囁嚅著唇,顫顫巍巍地說不出其它話來。
很明顯,在他的印象,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無賴,是大宅院裡面會用儘手段,折磨那些‘姨娘’的可惡正室。
他惱我、恨我,覺得我把許明月當成狐媚子的‘姨娘’對待,就是個魔鬼。
“記得還錢。”我著實懶得再和許文冕扯皮,道完這一句,抬步準備往風骨樓正門走。
撲通。
身後響起很重的聲響。
扶桑下意識回頭,瞳孔一縮,迅速湊到我的耳邊:“主子,他跪下了!”
以許文冕的身份,跪在我的面前算不得大事兒,最關鍵的,還是他的性格桀驁,以至於他跪下時,就連扶桑都忍不住驚訝。
我一頓,冷然開口:“他愛跪就跪。”
就算沒有這幾次許文冕對我的無理,就是我平日的身份,也當得起許文冕這一跪。
沒什麼可慌的。
“陸夫人。”這一次,許文冕的話語明顯軟了下來,人也是服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為之。”
“我隻是怕明月的日子不好過,她......”
我本來沒打算留下和許文冕多說,在聽到‘許明月’的名頭時,就覺得一股怒氣衝上心頭。
赫然轉身,就見許文冕低著他自以為高貴的頭顱,神色有些委屈訕訕的模樣。
我話語淩厲:“她的日子不好過,和我有乾係嗎?你清楚知道我是如何對她的嗎?”
許明月確實寄人籬下,但在陸府中,有陸星塵護著,從來沒有真正地受過委屈。
我和陸星塵認識後,就對陸府的家庭成員情況有一定瞭解,對許明月的事情,也分外放在心上。
愛屋及烏。
因為愛陸星塵,連帶著許明月這個表妹,我也是當成親的,有什麼可以讓她露面的宴會,都會帶著她前往長見識。
尤其和陸星塵成親後,我更是事無钜細,給許明月請教學夫子,每個月給許明月十兩的月例銀子,每個新季度到來前,也會提前為許明月準備三套換洗的嶄新成衣。
“你說,我哪一點做錯了?哪一點沒做到位?”我居高臨下地看著許文冕。
許文冕抬起頭,卻滿眼的震驚和不敢置信,似乎在懷疑我話中的真實性。
我沒糾結他表情的真正原因,而是繼續往下道:“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真的什麼都不管,也不欠她的。”
“做那些事情是幫她,可幫她是表嫂這個情分,不幫她,也是我自己的本分。”
想譴責我?
沒門!
别說我沒做錯,就算我真的做錯了,也不應該是他或者許明月、陸星塵來指責。
他們不配。
我驀然就想起第一次拿出銀錢,幫陸星塵解決他不夠銀錢買禮物的窘境。
那時陸星塵還知道不好意思,那張白淨的俊臉臊得通紅,彆扭地不願意接受。
我強硬地把禮物塞進他懷裡,告訴他,往後有條件了再還我就行。
我相信以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多久。
當然,我從未想過要他還。
心甘情願給出的東西,我從未抱著一定要獲得同等回報的念頭。
看著大受打擊,愣神的許文冕,我眸光輕轉,上前,修長的中指挑起許文冕的下顎。
“我可以給你一個做其它差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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