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眼就可以看到結局的事兒,沒必要再有任何傷懷。
“你回吧。”
“還有,謝謝你送來的東西,以及提醒。”我再次感謝許文冕,見他離開,我也轉身。
“姑爺!”
我前腳踏入門檻,後腳就聽得扶桑的驚呼,回頭就見陸星塵抵在門邊,不讓關門的場景。
“關。”
“不用管他。”
我冷冷落下一句,扭頭就走。
扶桑等人哪敢真的傷到陸星塵,這一個猶豫,陸星塵就箭步跨入聽水宅,攔在我面前。
他一臉不敢置信:“你是不是想弄死我,好和别的男人攪合在一起?你心真狠!”
“哦。”
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我繞過他,直接往裡走。
陸星塵大抵是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迴應,在原地愣了一小會兒,在我在正堂坐下時,才跨步而進。
他眸光在正堂內掃視一圈,眼神逐漸變得複雜,到最後,所有情緒沉澱下去。
他什麼都沒說,安靜地在我身側的男主位坐下,還很自來熟地讓扶桑給他上一壺茶。
在我輕輕點頭下,扶桑這才給陸星塵上茶。
“你過來,不是隻為喝一口茶吧。”等陸星塵把茶盞放下,我語氣淡淡,直入正題,“說吧,你想做什麼。”
陸星塵沒回我,反問:“為什麼不回陸府養傷,反倒在外面置辦一個宅子。”
我神情輕頓。
在外接辦宅子的初衷是什麼?
大概是怕天下之大,卻沒有我的一方容身之處吧。
而且,曾經覺得陸府是我的家,可以過得如魚得水,真正清醒,卻覺得它壓抑而沉悶。
我鮮衣怒馬的青春、如曠野的人生,在那裡,隻餘下抑鬱和靈魂被囚禁的痛苦。
“如你所見、所聽。”
我低斂眉目,壓下心底泛起的情緒,話語平平:“我就是怕回到陸府,礙了你親親表妹的眼。”
陸星塵面色微沉:“這裡面肯定有誤會,明月不是那樣的人。”
我差點笑出聲。
事實上,我也沒有遮掩,勾起唇角:“那就是我不乾不淨,想在外面勾搭男人。”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陸星塵面色好像更黑了,聲音也有些沉悶:“不要自我詆譭。”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他的眼神很認真,可以看出他的真誠,可是,他的改觀和這點想法,什麼都不是。
我輕笑,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沒有說信還是不信,坦然轉移話題:“和離書交到官府那裡了嗎?”
‘和離書’三個字像是一種很特殊的開關,一出來,陸星塵的情緒肉眼可見地變了。
他一臉低沉,又有些煩悶。
見我執著於一個答案,他的話語更帶著一點莫名的燥意:“沒有。”
我一愣。
很快又想明白。
上次他把和離書給我,我沒看裡面的條款,遲遲未把和離書轉到官府,大概是他後悔當時開出的條件,想改和離書的條款吧。
“把新的和離書給我吧,我簽下名字就是。”我主動朝他伸出手。
原本以為他會毫不猶豫地拿出新的和離書,沒想到,他雙眸定定地看著我。
那雙我看了許多年,也仍舊覺得是一道光的眼睛,閃過一抹異樣的掙紮。
他的聲音很輕,卻震得我有些茫然:“我不想和你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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