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神情有些恍惚,看著就像遇到事兒,我也顧不得問,匆忙前往。
風骨樓,雅間。
推開門,我一眼就看到穩坐著的蘇輕葉。
蘇輕葉也恰逢向我看來,微微一笑,卻吐出一句驚人話語。
“我要和陳清泉和離了。”
蘇輕葉開門見山,我卻渾身一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說什麼?”突然的變故讓我腦袋有些發暈,好半晌終於回過神。
我快步上前,一把握住蘇輕葉的手,感覺到她手心的冰冷和黏膩,再強行掰開她的手,就見她手心上,都是黏黏膩膩的血跡。
是她自己掐出來的。
“你傻不傻!”瞧著她的掌心,我紅了眼,“就算是要掐人,你也應該掐陳清泉,掐自己做什麼。”
蘇輕葉也是愣愣的。
她看著自己的掌心,忽然揚起唇角,眼裡一片痛色:“我也想掐自己。”
“可是,我做不到。”
“不過,一切都是註定的,註定我和他,根本就過不到一起去。”
對我而言,蘇輕葉要和離的事情很是突然,再看著蘇輕葉的模樣,也像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我本來想問究竟怎麼回事,聽到那一句‘一切都是註定的’,忽然就無從下口。
不同我和陸星塵完全不平等的門第,蘇府和陳府在汴京城是一個階級。
陳清泉的祖父乃是吏部尚書,雖然早已致仕,威嚴權勢還在。
作為曾經吏部尚書的長孫,陳清泉如今也是個正五品的奉直大夫了。
強強聯合,不過如此。
蘇輕葉和陳清泉二人結合是聯姻,但成婚後也分外恩愛。
會走到現在這種地步,我著實沒想到。
“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我想了想,還是開口勸上一句:“你們之間,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沒什麼可考慮的了。”
蘇輕葉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抬起泛紅的眉眼,勉強扯起唇角:“我準備從陳府搬出來了。”
我再次被震驚。
燕秦王朝在婚事上有所不同,男女婚嫁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對來說,還是有一定自由的。
像蘇輕葉和陳清泉要和離,隻要她們雙方都考量清楚,就可以分府生活。
到了搬出陳府這種地步,再說什麼安慰,似乎都無濟於事了。
“既然你自己想好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我輕聲歎息,拍了拍蘇輕葉的手,再次打起精神,“沒事,就算是我們自己,也能過得好好的!”
“嗯。”
蘇輕葉聲音沙啞一瞬,也跟著打起精神:“你陪我去見一下人牙子吧。”
“好。”
連夜都要搬出陳府,可見蘇輕葉的堅定,也因此,我心裡更不是滋味。
我的親事不幸福,但我盼著好友過得幸福,可現在都沒有。
和蘇輕葉往外走時,我還在琢磨著要怎樣瞭解箇中情況,迎面就對上一行人。
“喲。”
“這不是陸夫人嗎?”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夫人,你可是要小心了。”
“你經常這樣跟著她混,小心有一天陳大人不要你!”
許清源看到我就習慣性地嘴賤,道出的話語正好踩在我的雷點上。
我直接上前,一個巴掌甩在許清源臉上:“嘴賤就在府中多刷牙,不要出門顯擺,臭到我了,就該被收拾!”
“還有,是我們不要你們這些烏糟臭氣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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