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崢說,陸星塵那樣的人,肯定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做出這些事情,背後必有真正原因。
縱然同床異夢,但對於陸星塵,我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也知陸星塵這一點。
“你打算怎麼辦?”
褚雲崢定定地看著我,話語間無探究,反倒透著一股難以察覺的擔憂。
“涼拌。”擺爛似的放下車窗簾子,眼不見為淨,我側過頭,卻不想,靠得太近,連褚雲崢迅速往後退,也無濟於事。
紅唇擦過男人臉頰,我清楚地看到他白淨的臉頰,連半點絨毛都沒有。
莫名的,我還有空去想,褚雲崢的面部保養得可真好,嫩滑得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白。
褚雲崢觸電似的往後傾,紅唇上也一輕,我赫然回過神,想到自己剛碰到的事兒,臉似火燒地燥熱起來。
我囁嚅著唇,想說些什麼,又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羞恥感,連唇的觸碰,都像是在回味屬於褚雲崢的味道。
看著褚雲崢耳朵都爬上粉色,手腳都沒地方放的尷尬模樣,我忽然就不尷尬了。
不應該沉浸在無意之舉所造成的結果中無法自拔,何況,這事兒論起來,還是我占了便宜。
畢竟,褚雲崢看起來就很純情。
“回去吧。”我坐回位置上,“你或者我,必然都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做。”
“嗯。”
褚雲崢的話聽起來與往常無異,細心去聽,就會發現,他的尾音帶著莫名顫意。
嘖。
純情世子。
就褚雲崢的身份,能身側無一人陪著,也從不在花街柳巷傳出桃色話題,完全就是個例外。
在碼頭和汴京城一去一回,幾乎花費一日功夫,等我帶著扶桑,坐上自個兒馬車時,天色已經近黃昏。
夕陽的最後一道海岸線,在天際即將消失,僅剩的一絲光亮裡,返回陸府的馬車,再次被忽然叫停。
有之前幾次經驗,這次馬車停下,我無半點驚慌,就連扶桑也在一瞬的猝不及防後,冷靜下來。
“怎麼趕的馬車?”
“每次都這樣,隻能說明你的趕馬技術不行,屢遇屢犯,就該被解雇。”
扶桑撩起馬車簾子,低聲嗬斥仍舊一臉緊張的馬車伕。
我看到了。
在馬車前面,站著渾身冒著黑氣的許文冕,可這不是馬車伕失職的理由。
“回去後,李二你就去賬房領了工錢吧。”我話語淡淡,卻是在解雇馬車伕。
“少夫人,奴才......”馬車伕驚惶未定,臉色更是蒼白,看著很是可憐。
渾身冒黑氣的許文冕這會兒氣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怒罵:“你也太沒有人情味了!”
“簡直就是個惡婦和妒婦!”
他罵得凶狠,就連眼神也很是陰沉。
我安然坐在馬車裡,神色坦然:“你有一句話說對了,我確實是個惡婦。”
從馬車走出,我居高臨下地看著許文冕:“既然知道我惡,就不要來招惹我。”
“信不信我讓你死得悄無聲息!”我周身散發出的氣息分外俾睨,如小山丘似的壓向許文冕。
許文冕下意識地低下頭,又倔強地想抬起來,牙關都在打顫,還是很不信邪地反駁:“我不怕你!”
我嘴角一翹,露出深深大白牙:“你不怕死,被你連累的,還有你在意的呢。”
許文冕赫然抬起頭,似乎完全沒想到,我竟會以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威脅他。
清楚覷見他眼裡的震驚,我更是高高在上,神情裡帶著絕對的威嚴,還有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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