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
我再一次被震驚到,嘴角狠狠一抽,求救似的看向蘇輕葉,根本不知要如何應對眼前情景。
蘇輕葉看熱鬨不嫌事大,衝我嘿嘿一笑,又賤兮兮地說著:“哎呀!景王都願意放低身段,你受著就是嘛。”
“不是放低身段。”
褚景行帶著笑,頗為認真地開口:“明珠縣主這般的知性人兒,格外難得。”
“能讓她展顏一笑,是我的榮幸。”
是真情流露,還是偽裝的,對目前的我而言,雖不說能一眼看出,但有一種直覺。
就像許明月表現出的不諳世事,需要陸星塵手把手地教生活技巧,如今我已經看得清楚又明白。
或許她什麼都懂。
但在陸星塵的面前表現出懵懂,是為了獲得陸星塵的憐惜和疼愛,在我們面前不懂,是一種偽裝。
現在直覺告訴我,褚景行話語很認真,神情也沒有作假,但他所表現出的欣賞,也沒有摻雜著情愛的成分。
隻是因為欣賞,所以他很直白地用方式表現出來,也是真的不覺得,這是什麼丟份的事兒。
“來,嚐嚐。”
如竹節的手指輕撚著葡|萄的底部,讓它屹立在指腹上,褚景行眼神格外真誠地看著我。
我輕咳一聲,正想拒絕,褚景行就把葡|萄送進我的嘴裡,繼而剝起其它的水果。
他的動作也不熟練,還帶著生疏,可手指修長,像是藝術品,就連剝出的水果,也同樣精緻又甘甜,讓人有種他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感覺。
可是,他是景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向來都隻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兒,他隻要一個點頭,或者一個眼神,就可以了。
在褚景行的‘侍奉’下,我還真的吃了不少東西,還喝了一些陳釀壯膽。
“砰。”
雅間門忽然被從外推開,一道意料之外的頎長身影站在門口,黑著一張臉,掃視著雅間,似乎在尋找什麼。
大抵是沒看到雅間裡有小倌,他臉色剛好轉一些,我卻在這時,‘恰巧’坐在褚景行腿上。
陸星塵臉一下更黑了。
我發誓,真的隻是巧合。
陸星塵推門進來時,我還很冷靜,但褚景行忽然很親昵地靠近我,手貼著我的臉頰。
他聲音如溪澗中的流水,很清晰又潤人心扉:“别動,臉上有東西。”
在這一瞬,雅間內瞬間安靜下來。
他的聲音落地可聞。
褚景行靠近時,我清楚地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聲。
不是心動。
隻是在這種曖|昧拉滿的氛圍裡,心跳因為生理性原因,不可抑製的跳動而已。
男人邪魅的臉越貼越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長長的眉睫在我小臉上掃過。
這一瞬,我心慌如麻,猛地站起身,往後退兩步,卻不想,腳下一個踉蹌,竟是往後一倒。
“小心。”
褚景行聲音很輕,一個伸手,把我往回一撈,就這麼正正好地,坐在褚景行腿上。
“顧明燭!”
陸星塵臉黑如墨,快步上前,伸手一下拽住我的手腕,扯著我就要往外走。
“陸大人這是做什麼?”
被陸星塵拽住的手腕上,覆上褚景行的手。
男人站在我和陸星塵中間,隔絕了陸星塵的視線,眼神冷淡。
一股莫名的劍拔弩張,在兩個男人之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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