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話語剛落,明銳和軟軟地倒在蘇輕葉懷裡,抬頭時,雙眼水霧霧地看著蘇輕葉。
親眼看到這一幕,我隻覺牙酸,默默側開視線,就聽褚雲崢聲音響起:“羨慕?”
“你也可以有。”
看著他躍躍欲試的模樣,我唇角一抽:“大可不必!咱們還是先看看現在的情況吧!”
村醫很快被尋來。
先確定謝王氏隻是暈過去,掐人中就能醒來,這才檢視明銳和後肩上的箭矢。
明銳和要拔箭,蘇輕葉就陪著他到一邊,蓬力帆和房思妤則在我這邊,一起詢問謝王氏。
謝王氏幽幽轉醒,睜眼就見我、褚雲崢等人,下意識伸手遮掩她自己的臉。
“别怕。”
“我們隻是想問你一些事,有關,你的丈夫謝劭庭的。”我上前,溫聲開口。
聽到‘謝劭庭’三字,謝王氏神色一驚,懼怕得縮了縮身體,整個人抖如篩糠。
“謝劭庭已經死了。”
蓬力帆剛開口,謝王氏渾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們,直至順著我們的視線,看到被一卷草蓆裹著的謝劭庭。
她‘啊!’的一聲,連滾帶爬地到謝劭庭身邊,又喊又叫,又拍又打,如若癲狂!
我想我能理解謝王氏這會兒的崩潰。
謝劭庭賣掉她的女兒,對她非打即罵,毀了她的一生,她是恨謝劭庭的。
但從其它方面來說,謝劭庭是她的天,她的人生都是因他才有真正的盼頭。
如今他死了。
那個毀了她、又能帶給她新生機的魔鬼,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她不再受禁錮,卻也失去了依靠。
等謝王氏哭聲停止,踉蹌著從地上爬起,我上前,就見謝王氏臉上的灰敗之意。
我心頭微沉,歎息一聲,還是開口問了出來:“冷靜些了嗎?現在,可以與我們說一說謝劭庭在汴京城的事情嗎?”
謝王氏微顫。
她滿臉絕望,苦澀一笑:“我雖是他的夫人,為他生兒育女,可,他根本沒把我當人。”
“我隻知他在汴京城裡做事,除此之外,真的一無所知,你們問我,問錯了。”
謝王氏一問三|不知,想從她口中得知謝劭庭和殺手組織的蛛絲馬跡,是不可能了。
我看了一眼神情平靜、好像已經預想到會是這樣結果的褚雲崢,想了想,又問:“那你,知道謝雲瀾嗎?”
謝王氏猛地抬起頭。
她震驚又憤怒,恨得咬牙切齒:“我當然知道!就是那個賤人,攪得我們家宅不寧!”
我和房思妤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帶著一抹驚詫,迅速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謝王氏似乎急需一個宣泄口,眼裡有恨意,也有絕望,向我們吐露出一段隱秘極深的往事。
原來,謝雲瀾和謝劭庭是堂兄妹,兩人自小感情就很好,總是黏糊在一起。
一開始,别人隻以為就是親密的堂兄妹而已,感情好些也很正常,直到後來,發現某樁秘聞,才察覺不同。
“也是因為發現他們互通情愫,謝雲瀾很快就被嫁出去,而謝劭庭,則是娶了我這個,曾經寄住在謝府的表姑娘。”
說起過往的事兒,謝王氏掩面哭的悲慟:“在謝府時,我就差點被磋磨致死,沒想到,嫁進謝府,換了一種身份,他們也仍舊不把我當人。”
“在他們的心裡,我王盼兒就是他們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一條狗,就該被他們磋磨!”
王盼兒眼淚直流,似悲痛又似放鬆:“現在好了,他死了,我也就徹底解脫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