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就退了兩步,警惕地問,“這嫁衣是不是有什麼不對?本王就說,昏暗的密室裡,赫然掛著這麼紅豔豔的一件衣裙,實在是太過邪門了!”
這麼一想,立即就感覺這件嫁衣陰森詭異了起來。
現在那裡面,是不是有個女鬼也跟著掛在牆上?
“不邪門,”陸昭菱的聲音輕輕地響起,“我隻是感覺到了留在嫁衣上的一縷血脈氣息。”
“何意?”
“意思就是,這件嫁衣,是我孃親的。”
她剛才感受到的吸引,就是這件嫁衣啊。
可是這件嫁衣,應該沒人穿過,沒有被人穿過的氣息。
陸昭菱目光落在了袖口的繡花上,伸出手去,拉起袖子,把火摺子湊近看仔細。
這才看到袖口有小小的幾點暗漬。
這是久遠的血珠,乾了。但是,氣息就是從這麼小小幾點血跡中傳出來的。
這是親孃的血。
而這件嫁衣,布料入手輕薄光滑,柔若無物。
看來,不止是繡工和金珠寶石,單是這料子,也不一般。
“你孃親當年穿過的嫁衣?莫非她是穿著這件嫁衣嫁給陸明的?”周時閱皺了皺眉,“你娘,是南紹人?”
陸昭菱這時才抬眸看向他。
“我現在也不知道。有空跟我說說南紹的事。”
“行叭。”
陸昭菱動手,將這件嫁衣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
“青音。”
青音這才跟著進來,陸昭菱把那件嫁衣遞給了她,“仔細收好。”
“是。”
青音看著嫁衣,也很震驚,趕緊接過來疊好先收進揹包裡。
陸昭菱這才看向了其他東西。
三個木箱,個個都上了鎖。
“都給他搬走。”周時閱說。
他一點都不懷疑,陸二說那件嫁衣是她孃親的,那肯定就是。既然嫁衣是陸二孃親的東西,那跟它放在一起的東西,肯定也是。
是陸二孃親的,現在就是陸二的了,怎麼能便宜了陸明。
陸明這個無恥之徒!
“搬。”陸昭菱也沒有半點猶豫。
“要搬回聽暖樓嗎?”周時閱說,“要不然,先搬到王府去,你現在還跟陸家人住在一起,東西搬回去不太穩妥。再說,連陸明都不把這些帶回去,有些奇怪。”
陸昭菱斜了他一眼,“那我也沒有必要把東西搬到晉王府啊,你忘了,我有新宅子。”
她槐園不能放嗎?
回頭她就給槐園布幾個陣,再加持幾道防盜符斂息符追蹤符火焰符之類的東西,有小偷敢摸進去,先被陣法困一困,然後再被火燒一燒,真要是那麼厲害能把東西偷走,她還能藉著追蹤符追到東西的下落。
“你那宅子也沒護衛。”
周時閱表示很嫌棄。
陸二這是不信他?東西放他那裡,是怕被他扣下了還是怎麼的?
“不用護衛。”
陸昭菱看著他,“趕緊讓他們幫忙搬。”
周時閱內心罵罵咧咧,“青鋒青林!進來搬東西!”
東西都搬了出去,陸昭菱又把這裡面仔細再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别的了,這才出了密室。
“要燒了這宅子嗎?”周時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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