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柳兒應了一聲,但又緊接著問,“嬤嬤,聽說青音和青靈姐姐原來是王爺屋子裡的人,被王爺派到陸二小姐身邊了,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回王府?還是要等到陸二小姐嫁過來,她們才跟著回來?”
慶嬤嬤皺了皺眉,看了柳兒一眼。
柳兒進王府其實沒多久,也就是一年多?當時是有官員犯了事,全家流放,府上的一些下人都被髮賣,她當時想著王爺快要回京,這次回來肯定得考慮成親大事了,府裡不好一直那麼冷清,就去買了些人。
柳兒就是那個時候買來的。
這一年多她倒也是乾活麻利,沒出什麼錯。
現在是因為對陸二小姐太好奇了?還是想著為自己以後謀出路?
如果是想著爭取一個以後到王妃身邊服侍的機會,倒也可以理解。
“青靈如今改名叫青寶了,以後不要喊錯。”
慶嬤嬤糾正了這一點,又緊接著說,“還有,誰跟你說她倆是王爺屋子裡的人?以後這種話不可亂說。”
雖然她以前培養青音青寶確實是打著這樣的主意,但現在這兩個丫頭跟著陸二小姐,她倆該在哪個位置就該輪到陸二小姐做主了。
至於她倆什麼時候回來,那也不是柳兒該關心的。
慶嬤嬤看著柳兒,又耐心地教了一句,“你好好做事,好奇心不要這麼重。”
在王府裡做事的,就該聰明些,多做少問。
柳兒點了點頭,很是乖巧地回了一句,“是,柳兒明白。”
“嗯,去吧。”
柳兒退了下去,慶嬤嬤搖了搖頭,柳兒也才十五,還是個孩子,好好教就行了。
她去取了三千兩銀子,送到了陸昭菱那裡。
柳兒也打來了溫水,讓陸昭菱洗臉淨手,看著還是挺機靈的。
“我就先回去了。”
陸昭菱讓青音拿了銀子,站了起來。
輔承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著有點兒不捨。他還沒有跟她多說幾句話呢,這是在晉王府,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兒心虛,不敢多說。
“你不等我祖父出來嗎?”他問了一句。
雖然不敢多和她說話,但還是想她再多待一會。
陸昭菱有些不解地問,“我等他出來做什麼?輔老又沒病。”
有問題她之前就給解決了啊。
輔承一滯。他也不是這個意思啊。
陸昭菱還是走了,慶嬤嬤都有些惆悵。
陸二小姐怎麼也不等著王爺泡好藥浴,出來再確定一下還有沒有事?看來,感情還是不深啊。
晉王一頓折騰完換了身衣裳,還讓青鋒幫著梳髮束了發冠,看著自己一身深紫錦服,他拂了拂袍子上一絲皺,對青林說,“讓陸昭菱進來。”
剛才他暗疾發作,臉色灰黑,嘴唇發白,又是身著寢衣,形象確實不行。
現在把自己收拾好了,讓她看看,得用這形象沖淡剛才那鬼樣子,省得她晚上想起他來,覺得他不俊。
輔大夫睨了他一眼,鬍子顫了顫。
有這個必要嗎?人還病著呢,非得換上這麼一襲織滿了花紋的紫袍,勒了赤金腰封,還束了紫金髮冠,跟要入宮一樣隆重。
見晉王坐在那裡四平八穩,目光灼灼看著門,他壓下了嘴角,忍不住問,“王爺,您還有事要和二小姐聊?”
晉王目光瞥過來,“輔老今天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老夫這就走?”
“難道輔老要留下來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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