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晉王的身體肯定不見好!
但這次他回京,又好像看不出什麼不妥來。
皇上一直想查探清楚,現在終於讓他揪到端倪了吧!
晉王的腿肯定有問題的。
他這些天都不跪,就是坐著!一問就是說太上皇寵他,不會捨得讓他跪的。
現在看來,可能是根本跪不了!
皇上瞬間來了精神。
“阿閱,你這幾天也辛苦了,是要回王府休息嗎?朕宣太醫來給你瞧瞧吧,父皇一直對你最是放心不下,要是你累著了,他老人家也走得不安心。”
正好,他兩年前提拔上來一個醫術超強的太醫,此人名叫譚良,原來是外面州府的一個尋常醫館坐堂大夫,聽說上山采藥的時候有奇遇,得了幾本醫學手劄,學成之後醫術精進,漸漸傳出了名聲,一步一步走到了京城。
二皇子知道了這個人,引進了宮,查過了身家清白來曆無誤之後,就進了太醫所。
這兩年,譚太醫的醫術,有目共睹。
皇上甚至覺得,譚太醫現在的醫術應該快趕上輔老了。
輔老年紀大,又已經榮退。
太上皇在的時候都給了輔老幾分面子,輔家廳堂那裡還掛著太上皇親筆寫的幾個大字呢。
所以,要是想讓輔老乾些他不樂意的事都不行。比如,讓輔老仔細探究周時閱這小子的身體,輔老就總給他幾句聽不出底的話。
對於這點,皇上早就不滿了。
好在,現在他有了譚良。
讓譚良來探一探是最好不過!
晉王看著皇上。
他這個皇兄,現在看著倒真的是一臉真情實意,對他的擔心關愛滿滿地寫在臉上。
“安不安心的,他都走了。”晉王語氣平常地回了這麼一句。
簡直就不按尋常路走,噎得皇上差點接不下去。
“父皇年輕的時候是親自領兵打過仗的,那個時候受了重傷,留下了暗疾,前些年輔老就說了,當年的傷,也損了父皇的壽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皇上歎了口氣,“所以,年輕的時候身體有些什麼毛病,可不能諱疾忌醫,得查仔細了,好好養著才行。宮裡現在有個譚太醫,醫術不在輔老之下,朕讓他過來給你看看。”
“不用。”
晉王直接就給拒絕了,他看向了那一疊經文,走上前去,把手裡的那一份放到了皇上面前。
“這是做什麼?”皇上一愣。
“這一份,是王妃抄的,既然她都已經抄了,你也看了其他人的,那順便也看一眼。”
晉王雖然不明白陸昭菱的意思,但她既然要讓皇上看到,那他就直接一點,拍到禦案上。
皇上不看也得看。
就是陸昭菱也沒有想到晉王會這麼直接粗暴。
皇上下意識地低頭看那經文。
晉王則是看著他。
他要看看,皇上能不能看見底下的暗符。
他試過了,其他人都看不見,隻有他。
皇上目光一落在那經文上,瞬間有風從門直進,吹得案頭的紙都掀動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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