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民被打得好不淒慘。
晉王下令,青鋒青林他們有的是手段讓他開口說實話。
最後還真問了出來,一年前,有人進山,到村子裡借宿,這個村民也指了這屋子。
第二天早上,那人就暴斃於此。
他隨身的銀兩衣裳,都被村民拿了。
一直沒有人來找過那個人,他也就漸漸安心。還一直盼著再有外人進村,可以把人推到這屋子裡住,人家死了,他再進來收財物。
“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殺人啊,他自己住進來之後不知道乾什麼才喪了命,也不能算是我殺的吧?”這村民慘兮兮地哭冤。
“明知道住進來人會死,你還給人專門指了死路,你說不關你事?”青寶都怒了。
在她看來,這和殺人本來就沒有區别。
“你這個渾蛋!”那兩名官差出離憤怒,也沒忍住對他拳打腳踢,“那你說這屋主都是去虛雲觀當道士了,也是騙我們的?”
村民瑟瑟發抖不說話。
陸昭菱替他說了出來,“屋主應該就是死在了這屋子裡。怪異之處,就是從兩年前開始,是嗎?”
村民又震驚地看向陸昭菱。
他現在就是想哭。這個時候倒是看出來了,這美貌的少女就是有些神通在身上的,沒有什麼瞞得過她!
“看來小姐說對了。”青音說。
看這個村民的反應就知道了。
陸昭菱側頭湊近周時閱。一看她的動作,周時閱就下意識地配合著她低頭,遷就她的高度,把耳朵湊了過去。
“看來,兩年前龍脈受損的後果開始一點一點顯現,這個村子就在龍脈延伸出來的一絲脈須上。龍脈受損,氣場發生變化,也影響了這些村民,讓他們骨子裡的惡念被放大。”
“而且,這個村子的陣法也被催動,所以死門上的屋子裡開始死人。”
陸昭菱的聲音低低在耳邊響起,周時閱一邊要聽正經事,一邊又覺得她的氣息細微地噴在自己耳垂,難免心猿意馬。
“嗯嗯。”
“喔喔。”
他就著她的話,時不時應一聲。
“這個村子的陣法,一半是天然形成,然後有人在這天然陣法的基礎上布破,如果這陣法不破,以後村子還是會繼續死人。而且,這些惡念已經被放大的村民,也極有可能出村去,到别的地方行凶作惡。”
她說完,驀然發現周時閱的耳朵竟然是紅的。
陸昭菱:“......”
她說的是什麼羞恥的話嗎?耳朵紅什麼紅啊。
周時閱見她突然停住了,低眸看向她,“你說這個,我倒是想了起來,前幾年我經過一個村子,借宿時發現有一些村民不太對勁,直接就命人把那十幾個人拎出來綁了。”
嗯?
“那些人手上的繭子不對,走路的時候力道不對,看本王的目光也不對。”
說到這裡,周時閱眸光森然,又掃向那個村民,讓他又是一個激靈。
好可怕的眼神,像要把他的頭擰下來。
“本王最討厭跟鼻涕蟲一樣黏糊噁心的目光了,所以,當時我就把那幾個人暴揍了一頓。”
暴揍了一頓?
“結果後來才知道,那些人是一夥流匪,那天正好潛入那個村子,要想屠村,占了村子裡的婦人,將村子作為他們安頓的窩點。全村一百六十餘口人,除了婦人和幼童,其他人都將被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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