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見怎麼都勸不住她們,急得跺了跺腳。
“小的帶你們去。”
他也不能真的讓幾個姑娘進去啊。
張叔四處看了看,抄起了旁邊已經掃得有點禿頭的掃帚,握緊,“先看看廳堂?”
陸昭菱也沒意見。
一進廳堂,陸昭菱就覺得這宅子原來真的和很好。
太明亮了,窗戶都比尋常人家大一些,而且柱子和窗戶地面都保養得很好,也乾乾淨淨的。
這種整潔就讓陸昭菱對於宅子的原主人多了幾分好感。
她這個人心胸沒有那麼寬闊的,救人什麼的向來有些先入為主的印象,要是讓她印象很不好,要求她出手都艱難很多。
但是廳堂正對門的牆上,掛了一幅裱好了的猛虎下山圖,那虎畫得很生動,眼睛凶猛,皮毛斑斕,油光滑亮的感覺都畫出來了。
陸昭菱的目光掃過之後落在猛虎的爪子上,畫師畫爪子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摻到了不適宜的顏料還是什麼,在她這個角度看去,利爪像是有些血色。
但是她走近看,又像隻是一點粉色。
這畫看著還挺新,隻是掛得有點高,她也摸不著到底有沒有灰。
“張叔,這幅畫是什麼時候掛上去的啊?”
“這畫?”張叔想了想,“應該掛了有小半年了。”
小半年了?
“為什麼前廳會掛一幅猛虎下山圖?”陸昭菱又問。
一邊問著,他們一邊出了前廳,朝著後院走去。
張叔也跟她們說起了這幅畫的來曆。
“本來那裡掛的是鬆鶴圖,半年前,老爺不是感染了好幾次風寒嗎?反反覆覆的,一直沒好,夫人不知道是聽誰說的,說是大門口種了這麼大一槐樹,陰得很,宅子前後左右又都是道路,來來往往的各種氣渾濁,對主家不太好。”
“夫人問了個應對的法子,就是在前廳那裡掛一幅陽氣足,氣勢霸道的畫,說是可以壓一壓,所以夫人就花了心思,買到了這麼一幅畫。”
張叔說,“還别說,有些稀奇,那幅畫掛上去的第二天,老爺就精神些了,沒幾天傷寒就好了,這半年來就一直沒再生病。”
“這事我知道,那個時候我娘還說表叔身子也太虛了,吃了好些藥都不見好,她還想著能不能去請輔大夫呢,但是輔大夫不出診,說是一個風寒就讓他治,那等冬日來了,他一把老骨頭不得天天奔波在滿城風雪裡?”
顧情對這話記得很清楚。
這倒真是輔老能說出來的話。
不過,那個時候輔老大夫就已經開始頭疼了吧,他沒準備透露,但身體確實支援不住自己出診,那段時間他都想準備自己的身後事了,應該說話十分不客氣地拒了不少病人。
“老爺要賣這宅子的時候,還曾交代小人,有人要來買宅子,就把這事跟人家說清楚,真要買,那幅畫也附贈,最好不要取下來。”張叔說。
顧情倒是想到什麼,她小聲地看向陸昭菱,“陸二小姐,難道那幅畫不好嗎?”
她覺得,陸二小姐不會隨便好奇一幅畫。
說到這裡,他們已經到了後院,站到了東廂前頭。
陸昭菱四下望瞭望。
“看完了宅子我們再說那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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