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做好接受以前的記憶的準備前,要避免一切讓自己不舒服的東西,以免受到刺激。”陳述說得有些嚴肅,但我心裡卻有了另一個想法。
“陳醫生......”我猶豫著,最後還是說了出來,“要是再受到刺激的話,從前的事我是不是就能記起來了?”
“有這個可能。”他微微皺了皺眉,“但我不建議你采取這種療法,因為很難想象這種刺激會帶給你的是哪種結果,所以我建議你保守治療。”
陸謹約此時出了聲,“保守治療的話,後面有恢複記憶的可能嗎?”
陳述看了一眼他,“有可能,不過就算記不起來也不是一件壞事,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慎重考慮。”
我看向了陸謹約,似乎我能否恢複記憶對他來說很重要。
他在察覺到我的目光後,也别開了視線。
我和陸謹約離開陳述的房間時,他語重心長地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勸誡。
答應會考慮清楚之後,陳述才點頭。
吃過早飯後,陸謹約又約我出去走走。
清晨的大海更具朝氣,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時不時掠過幾隻白色的海鷗,摩根沒有秋冬,隻有春夏,這裡不論什麼時候都是生機勃勃的。
我有些羨慕。
陸謹約有些心不在焉,在看見我落在他身上探究的目光時,他像是一下子就回了神。
“你......認識我嗎?”我有些奇怪,“失憶之前的我。”
陸謹約搖了搖頭。
但他似乎對我遺失的那些記憶很感興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你想找回那些記憶嗎?”
他問得有些莫名。
“我不知道。”我還是和他實話實說了,“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如果找回來後,我會不會不是現在的我了?”
剛出院的時候,我花了很長的時間來學會怎麼正常和其他人溝通,甚至連笑也是對著鏡子練習的。
這足以證明,之前那段記憶究竟有多黑暗。
“為什麼會這麼想?”陸謹約走近了我幾步,“你很好,即便是想起那些來,你仍然會是一個很好的人。”
“哪怕我之前是一個很壞的孩子?”我笑著,但心裡卻不敢肯定。
並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陸謹約認真的看向我,“你很好,一直都是。”
他的話裡滿是肯定。
我卻有些退縮,“好了,不說這個了。”
“你是在害怕嗎?”
陸謹約的戳穿很直接,我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隻是我說話的聲音冷了很多.
“很抱歉,但我想這是我的事情。”
陸謹約他並不是我的誰。
他似乎也知道了自己話裡的不妥,再想開口時,我已經和他擦肩而過了。
然而陸謹約的反應也很快,伸手拉住了我。
“抱歉......”
我皺了皺眉,有些不想聽他說話。
不過他很執拗地抓著我的手腕不願意放開。
“對不起,是我沒顧及到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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