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薑如意壓著火氣,“念川有幽閉恐懼症,客房太小了所以才讓他住的主臥,我在客房睡,你别張嘴就胡說八道。”
我聳肩,“我胡說什麼了?你們在一起了,這不是早晚的事?”
雖然霍謹說的都是真的,但從他嘴裡說出來,薑如意還是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以前霍謹不是這樣的,就算她那時跟聞青在一起,霍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他會生氣,會難過,會跟她爭吵,而不是饒有興趣的八卦他們。
我在主臥轉了一圈,傅念川正在收拾東西,我看到牆上本來給薑如意的蝴蝶牆被人全部換成了百合花的彩繪。
“意意說看膩了那些蝴蝶,所以讓我扔掉了。”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是所有人都是這樣,還是唯獨薑如意這樣,她總是不長情,看什麼都會膩。
“扔了就扔了吧,你不用收拾了,我住閣樓,你住的地方我嫌臟。”
看到傅念川僵住的笑,我心裡有些痛快,拖著行李箱去了閣樓,薑如意跟了過來,質問道,“那些蝴蝶是你送我新婚禮物,你為什麼不生氣?”
“扔都扔了,我生不生氣重要嗎?”
“你....”
薑如意滿肚子的氣想發,卻又不知道從哪裡發出來。
她握了一下拳,“你這次回來是真的為了照顧我嗎?明明上午還要打掉我們的孩子,下午就改了主意,為什麼?”
“你不信那我還回工作室算了。”
我作勢要走,她緊緊的抓住門框,煩躁道,“折騰來折騰去你也不嫌棄麻煩,趕緊收拾東西吧,我餓了,阿姨應該已經做好飯菜了。”
等我收拾完下去,他們已經坐上餐桌,我看到了空的位置上擺著一副陌生的碗筷,意料之中的笑了一下,同他們拉開距離的坐下來。
熟悉的地方,總會有畫面控製不住的出現。
我想到有次過年,我一個人做了就像現在這麼一大桌子菜等著薑如意回來,結果鐘錶走到十二點,她的影子依舊不見。
還是小何無意提起我才知道。
她寧願在地下停車場待一晚上,也不願意回來跟我過年。
“霍先生?”傅念川喊我,像是這個家的主人一樣招待著我,給我夾菜,“怎麼不動筷子?是覺得飯菜不合胃口嗎?”
我將碗裡他夾的菜倒進骨碟裡,嫌棄意味明顯。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薑如意捏著筷子的手都白了。
我以為她會向著傅念川說話對我發火,但她沒有,竟然就這樣忍了下來。
我看到了傅念川失落的表情。
吃完飯,薑如意就進了主臥,想必是去安慰傅念川了,我在沙發坐著有些頭疼,喝了止痛藥後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胸膛被人壓的喘不過氣。
薑如意不知何時趴在我胸口睡的酣甜,我本想推開她,忽然瞧見主臥燈亮了,傅念川推開門出來,看到這一幕,臉色沉了幾分。
許久,他走過來將薑如意抱進了主臥,然後坐在了我身邊。
“你以前對我和意意都是避之不及的,為什麼突然改口?你想要什麼?”
我笑,“我隻是想看看你能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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