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的聲音是有一些冷淡的,甚至是有一些正式的冰冷。
她並不是那種能夠時時刻刻去體諒别人內心的柔軟女人。
既然已經決定將所有的真相都告訴黃謹軒,就一定不會有所隱瞞,更不會在這個基礎上加上一些個人的情感來減輕黃謹軒的負擔。
以至於讓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像冷冷的機器。
這對於一個即將心碎的父親來說,無疑得不到任何的寬慰以及幫助。
“小嫂子。”
一直在遞資料的鬱白芷出聲提醒一下,“笑怡爸爸,不過事情還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我們今天給笑怡注射的緩釋藥劑已經得到了充分的緩解,注射過後,她的細胞生長已經開始緩慢,突破了十歲的那一大關,後續我們還會繼續的努力,但這一切都需要你的支援。”
笑怡爸爸這個稱呼讓黃謹軒微微回神。
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用某某的爸爸來稱呼自己。
可以說在遇到黃笑怡之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熱愛兒女的父親。
他雖然溫柔,可他的溫柔都源自於自身的愛。
比如他對黃童童,就是哥哥對妹妹無限的寵愛。
但這樣的寵愛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放到鬱青檸的孩子身上。
後來經過了那麼多事情,他的心態才逐漸發生了轉變。
直到南星將黃笑怡交到他的手裡,他看到這個孩子甜甜的笑臉的那一刻開始,他在想去儘一個身為父親的責任。
哪怕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如今這一聲笑怡爸爸,無疑給了他永恒的力量。
“鬱小姐,以現在的情況來說,笑怡還能活多久?”
鬱白芷看了眼南星,支支吾吾的說道:“這還不確定,現在的所有數據在未來都會發生轉變,我們也不能以這個為前提,你隻要相信我們……”
“25歲。”南星忽的說道。
鬱白芷無聲的沉了口氣,“小嫂子,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體諒這個詞很溫暖,但是它永遠改變不了事實。”
南星看著黃謹軒的眼睛,她的雙眸是沒有溫度的。
但卻讓人有一種莫名的信服。
“以現在的情況去計算,黃笑怡依舊活不過25歲,雖然她的細胞生長已經得到了緩慢的成長,但之前造成的身體傷害並不會減小,如果沒有辦法徹底解決這件事情,還是會有危險。”
黃謹軒低著頭,雙手負於臉上,淚水順著他的指縫緩緩流下,漸漸的浸濕了他的袖口。
良久,黃謹軒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緒。
“我現在除了支援你們的實驗之外,還能做些什麼?”
南星沉默了下,隨後道:“有一件事情,我覺得你可以辦到。”
“什麼事?”
“想要徹底的解開笑怡身上的毒素,除了我們現階段的緩釋藥劑之外,還需要一位名為夜羅蘭的特效藥,但是這個要彌足珍貴,在十多年前我母親曾將這個藥從素問的實驗室偷走,至今下落不明。”
“你想讓我暗中尋找這個藥?”黃謹軒問道,“可是這不是你的母親……”
“這十多年發生了很多事,以至於我沒有辦法因為是我母親拿走的特效藥就能夠將其找到,現在我跟鬱雋霆已經成婚,就已經成了素問監視的對象,所以我沒有辦法去大肆的尋找,這件事就交給你,你可以利用娛樂公司為背景,替自己做掩護,可以麼?”
黃謹軒沒有去追問南星的母親與素問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他也不需要去瞭解那麼多。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隻有這一條路。
唯一一條能夠拯救他女兒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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