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也不再逗留,收了蘇無桌子上的小籠包後就去了治療室。
蘇木已經等在了那裡,鬱白芷正在做準備工作,南星也開始上手抽血。
“那來的小籠包?”南星聞到味道,“給我來一個,餓死我了。”
程一將小籠包扔在桌子上,“他帶來的,還吃嗎?”
南星眼底閃過一絲嫌棄,“不吃。”
鬱白芷抬眸看了下他們,“人家還坐在這裡呢,你們能不能注意點?”
“你介意嗎?”南星反倒是親口問蘇木。
蘇木按著自己的針眼,“不介意,你們對我表現出熱情,才會讓我難受。”
南星將抽出來的血放到試管裡備用,鬱白芷也過來給蘇木進行簡單的檢查,之前他已經體檢過,這一次隻需要進一步確認就可以。
“你們可真刻薄,還好對我不這樣,否則我非得抑鬱不可。”鬱白芷一邊檢查一邊說道。
程一瞟了她一眼,“你把我們弄抑鬱了還差不多。”
“三弟,注意你的言辭,我可是你二嫂。”
“鬱醫生,注意你的態度,我可是你的院長。”
鬱白芷也隻好閉上嘴。
南星在一邊偷偷的笑著,氣氛倒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蘇木在他們三人的身上看了幾眼,淡淡道:“如果他也能像你們一樣用真實的態度對待我,或許我還能好受一點。”
其餘三人皆之一愣,南星更是直接看過來,“你有受虐傾向嗎?”
蘇木哼笑了聲,“他剛剛跟我說,其實隻要我活著就好,能跟他像第一次見面那樣談談心就好,但我不這麼想。”
“你怎麼想?”鬱白芷問道。
“我想讓他像對待你們一樣對待我,他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像父親那樣與我相處,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
南星跟程一對視一眼,眸光皆是冷冽。
“你什麼意思?”
蘇木低著頭,“其實他那天看到我媽的照片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起了一些事情,想起了之前在那個山上,還有那棵銀杏樹的事情。”
“你果然有記憶。”程一皺了皺眉,“都想起什麼了,現在就告訴我。”
“具體的也並不是很多,我隻記得他能夠跟你們談笑風生,也記得他生氣的時候,也能夠真真正正的打在你們身上,可是對於我,他好像隻有客氣,客氣的不像親生父子。”
蘇木摳著手指,似乎不將指甲摳下來就不罷休那般,“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對自己的兒子從來都沒有上過心,可是對你們這些徒弟,卻一個比一個認真。”
“我想不通,明明我才是他的親生兒子,為什麼在面對他的時候,我倒是像那個撿來的,又或者是别人家的孩子,他從來沒有罵過我,也沒有表揚過我,說的最多的是他那五個徒弟今天都學會了什麼,可卻從來沒有教過我。”
蘇木越說越激動,“你們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我才是他的親兒子不是嗎?不管他想傳授什麼,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我,不是麼?”
南星看著蘇木,看著他越來越激憤的眼神,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雛形。
蘇木並非是不願意接受自己的親生父親,而是他認為,自己的父親並不需要他。
他恢複了一些兒時的記憶,根據這些記憶更加確定自己在父親心中並沒有任何存在感。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是滿身刺的對待任何人,其根本目的也隻是為了保護自己。
南星想到這,眼神卻軟了下來。
既然不是誠心誠意讓師父難堪,說明這個人還有救。
“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問,我師父就在那裡,他會給你一個完美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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