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他們這條船,原本很大!
文有他掌控的戶部,武有勳貴集團,再加上一個很被景帝重視的四皇子!
這樣的一艘大船,在景國橫行霸道都綽綽有餘啊!
想弄死誰不都是輕而易舉?冒險算計一個被放逐的異姓藩王,不也是手到擒來?
可偏偏,天衣無縫的佈局,被稀裡糊塗輕易撕裂!
他們才驚覺,他們這條船在景帝面前,也小的像是一葉扁舟!
魏忠賢顧不上恨陳洛,決心自救!
而他自救的法子,便是把同船的人,推下去!
深吸口氣,魏忠賢朗聲開口!
“臣查訪礦山時的確有所發現,但並不確定!”
“如今礦監等一眾罪人畏罪自殺,可線索並非斷了!”
“臣建議,從礦山駐軍查起!他們,必定知道盜賣精鐵之事!”
朝堂上頓時一靜,隨即驚呼連連。
“對啊!礦山衛所的駐軍,他們可也監管著礦山呢!”
“不錯!任何車輛出入礦山,可都離不開駐軍的盤查!”
“魏尚書所言極是,審問駐軍,必能有大收穫!”
猙獰的景帝,也終於露出些許笑意。
“很好!非常好!魏愛卿,不愧是朕的能臣!”
“你先前不敢說,是擔心駐軍背後牽扯太大?”
“朕倒好看看,究竟牽扯了哪些人!秘衛,去駐軍衛所,朕等他們的口供!”
秘衛轟然領命而去!
肅王卻死盯著魏忠賢,目瞪口呆!
瘋了嗎?魏師你是瘋了嗎?
主動說出駐軍,必然會把成國公等人給牽扯出來啊!
秘衛出手,很快整件事都會被牽扯出來啊!
到時候成國公等人反咬,豈不是要害死本王?
你到底想乾什麼?!
魏忠賢,終於抬頭,迴應了他的目光。
“肅王殿下,為何如此看著微臣?”
“是老臣哪裡說的不對嗎?還是說,肅王殿下再責怪老臣什麼?”
“你!”肅王忍無可忍,湊近低聲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嗯?殿下此言何意?臣……聽不懂!”魏忠賢平靜迴應。
肅王瞬間如遭雷擊,手腳冰涼!
他猜到了一種可能,但是,難以置信!
這魏忠賢,難不成要出賣成國公他們?
可這也意味著,也要出賣他啊!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啊!
肅王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難以置信,半天回不過神。
而若真是如此,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他原本就以魏忠賢為智囊,現在,智囊竟然要背刺他?!
王戰幾乎要瘋了!
秘衛,很快滿身是血的回來複命!
結果,其實很多人都已經猜到!
他們又去大開殺戒了,那些礦山駐軍的負責人,必然已經招供!
“回陛下!四座駐軍衛所皆已招供,承認他們放走了大批夾藏精鐵的車馬!”
“該殺!該千刀萬剮!”景帝聞言低吼!
秘衛首領凝重道:“經審訊,他們最終承認,皆是被成國公等勳貴脅迫指使,不得已而為之!”
“而此等事情,他們已經暗中做了多年!”
“隻不過,這一次的量最大,他們也不知緣由!”
滿朝堂嘩然,怒吼紛紛!
果然!果然是成國公等勳貴集團啊!
從礦山衛所到邊關,夾藏精鐵的車馬要經過無數道盤查!
而這些盤查,全都是軍中負責!
難怪能以邊軍物資的名義運送,難怪一路暢通無阻!
能做到這些的,腳趾頭想想也隻有成國公等勳貴集團啊!
“很好!果然是他們!”
景帝的怒火已經到了極致,反倒十分平靜,隻是卻極度猙獰。
“兵部,朕讓你徹查邊軍,你就是這麼給朕查的嗎?”
兵部尚書跪地顫抖,話都說不出來。
“拖出去!砍了!”
景帝的屠刀,再一次揚起了!
誰都知道,這一次,隻怕比當年的鎮北血案,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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