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底想說什麼?”
魏忠賢眨著眼,“你方才說的那些,都是無憑無據的妄言,沒意義啊!”
王戰卻搖頭道:“的確沒證據,可我想說的是,你似乎,很仇恨陳洛!”
“似乎比本王比勳貴集團,還要恨他!特别是這一次,你悄悄去找本王獻策的那晚,本王感受到了濃重的仇恨氣息!”
“這太奇怪了,你跟陳洛,明明沒有交集啊!不是嗎?”
魏忠賢終於錯愕了,驚疑不定看著王戰。
他剛才還在鄙夷這傢夥,卻沒想到,卻被他察覺了異常?!
“殿下,又想編造什麼罪名給臣?”魏忠賢努力維持鎮定,無奈開口。
王戰卻冷笑搖頭。
“本王原本還是疑惑,也未多想!”
“可如今倒是確定,你不但仇視陳洛,還瞧不起本王和所有人!”
“這種骨子裡的輕蔑,像誰呢?本王思來想去,發覺像極了以前的别國使者,看我們大景人!”
“所以,魏大人,你到底是誰?!”
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能咬人。
王戰被逼到死角,竟然真發掘出瞭如此隱蔽的資訊,也算是他的高光時刻了!
魏忠賢,驟然變色!
他萬萬沒想到,他一直當作工具的王戰,竟然能如此接近他最大的秘密!
這讓魏忠賢,駭然惶恐!
慌亂過後,他皺起眉頭道:“殿下,究竟在說什麼?臣,聽不懂啊!”
“陛下,精鐵案牽扯重大,臣懇請陛下降旨徹查,不能再耽擱了!”
很顯然,他想轉移話題。
王戰卻怒吼道:“魏忠賢,你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人?!”
“本王自幼被父皇教導,又在蕭氏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絕不會看錯!”
“你為何如此恨陳洛?你們之間並無交集!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陛下!”魏忠賢轉向景帝,“臣懷疑,殿下隻是想拖延時間而已,毫無意義啊!”
景帝皺眉,猶豫不定。
徐渭卻驚訝不已!
他沒跟陳洛直接交流,但大概都認定,魏忠賢就是魏無名的兒子,就是魏無名在京城的暗子!
這事,竟然被肅王給戳破了?
還差一點,都隻是猜測而已,還差證據!
徐渭猶豫刹那,突然笑道:“說起來,魏尚書這個魏,不會是南魏的魏,魏無名的魏吧?!”
他彷彿隻是隨口一說,可魏忠賢卻身形一顫,驚怒大吼:“徐老大人,你莫要血口噴人!”
“咦?魏尚書激動什麼?”徐渭笑,“老夫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
以往,徐渭可從不會去招惹誰。
一直以來,都是出了什麼問題,被動卻應對而已。
但這次,他卻實在不想錯過這等好機會,竟主動出來挑釁。
魏忠賢十分惱火,也駭然至極。
肅王隻是懷疑猜測了一些可能,徐渭這個老狐狸就更嚇人了,竟然直接叫破了他的身份!
巧合嗎?還是說,他早就知道了?
他不可能知道啊!就算是陳洛那小賊,也不可能知道啊!
被懷疑了,就會很麻煩!
魏忠賢心思急轉,乾脆以退為進,朝著景帝跪倒。
“陛下!既然殿下和徐大人都在質疑臣,臣懇請陛下暫且罷免臣的官職!”
“等待精鐵案查完,臣的身份也覈實完,臣再回朝會!”
景帝陰冷的目光,稍微緩和。
他是多疑之人,可魏忠賢的反應和態度,卻又很能讓人打消疑慮。
正要安撫兩句,不料秘衛副統領田振,突然開口。
“啟奏陛下,卑職回京之前,小鎮北王也問過卑職一個問題!”
“說是那南魏反賊魏無名的書信中,有很多是跟我大景朝堂某人往來的,小鎮北王問卑職,是否查出了此人!”
“卑職鬥膽猜測,成國公等人畢竟是勳貴,或許會販賣精鐵,但直接跟别國精兵合謀埋伏,多半是不可能吧?”
“那麼,勾結别國精兵埋伏在界山城外的,會不會就是魏無名聯絡之人?!”
唰!景帝目光如刀,瞬間籠罩魏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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