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霆川臉色灰暗的還想說什麼,卻不想下一秒,段夢許再一次暈倒在他的懷裡。
“夢許——”
時隔一天,段夢許再次回到醫院。
裴霆川看著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段夢許,他低沉了眉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裴霆川開口。
“段夢許,我知道你已經清醒了。”
段夢許沒有搭理他,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裴霆川閉了閉眼睛,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你到底還要逃避多久?”
段夢許卻瘋狂掙紮:“你放開,放心我。”
她敵不過裴霆川的力道,氣惱之下,直接偏頭壓在他的手腕上。
裴霆川一疼,但還是沒有鬆開。
反而放鬆了肌肉,讓她咬得舒服些。
“夢許,江知許已經死了,我知道你難過,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所以不要逃避,好不好?”
裴霆川的聲音低柔的就像棉絮,掃在段夢許的心上。
讓她的眼眶忍不住發紅。
下一秒,裴霆川就感覺手上有水珠掉落。
他微微鬆了一口氣,伸出另一隻手溫柔撫著她的頭髮。
段夢許再也忍受不住,張開嘴失聲痛哭。
“是我,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私自出門,知許也不會死……”
段夢許陷入了強烈的自責中。
裴霆川安慰道:“不是的,這一切都是意外,是那個凶手喪心病狂。”
“是我,就是我。”段夢許抬頭看著裴霆川。
“你不知道,在那個凶手第一次殺我時,我聽到他說了一句話‘第10個,可惜了’。當時我沒放在心上,可知許死時,我又聽到一句‘第10個,結束了。’”
裴霆川一愣。
段夢許咬著唇,神色淒婉:“是不是我是凶手第10個要殺的人,我逃過了一劫,卻害了知許。是不是當時我死了,知許就不會……”
“夢許,你不能說這種話。”裴霆川打斷,隨即又緩了緩,繼續說。“你不能這麼想,這不是你的錯。”
段夢許一直哭,知道哭累了睡了過去。
裴霆川撫著她眼角的淚,看了她很久,才站起身出了病房。
他剛出來,就看到一旁站著的江醫生。
“她睡了?”江醫生率先開口。
“恩。”裴霆川點頭。
“我有著事情想跟你說,我們去那邊吧。”
裴霆川點頭,跟著江醫生去了走廊儘頭。
沉默一會兒,江醫生才開口:“裴首長,你和夢許是什麼關係?”
裴霆川一愣,沒想到她問的事這個問題。
如果江知許還在,他或許會為了不讓江家人對段夢許成見太深,選擇隱瞞他和段夢許的關係。
他或許隻會說他們是老鄉。
可如今江知許已經死了,說他卑鄙也好,乘人之危也罷,他都不會再將段夢許讓給任何人。
裴霆川覺得沒必要隱瞞,實話實說:“夢許是我的前妻,前不久才領的離婚證。”
江醫生一震,她竟然不知道段夢許竟然還結過婚,她眼裡快速的閃過一絲鄙夷。
“也就是說,你們現在沒有關係了?”
裴霆川眉頭一皺:“江醫生,您到底想說什麼?”
“知許是為了夢許死的,夢許本來就是要和知許結婚的,就算知許死了,她也隻能是江家的媳婦。”
裴霆川看著眼前的女兒,眸裡的冷光一閃。
“你竟然敢打這種注意,我也不怕告訴你,隻要有我在,段夢許絕對不可能再入你江家。”
裴霆川的聲音如冰渣,看著江醫生的眼裡都是警告。
他全身淩冽的氣息隻擊江醫生,這讓她有些恐懼,但她不會就此放棄。
知許是江家唯一的男丁,卻因為段夢許那女人英年早逝,如今讓那女人嫁進江家陪知許一輩子,是便宜她了。
“哼,等著瞧。”
說著,江醫生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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