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家回來的南星並沒有急著回清華苑,而是坐在了一處湖邊,望著波瀾不驚的湖面。
月色下的湖面閃著波光,倒影層層疊巒,美不勝收。
南星的眼中卻毫無欣賞之意。
當年究竟發生什麼?
為何自己日日看著母親戴著的瑪瑙項鍊,這麼多年卻一點都不曾想起?
劉玉跟南瀚遠真的隻是貪圖母親的錢財麼?
當年一直追殺自己跟母親的人,究竟是他們,還是另有其人?
南星陷入了回憶之中,可所回想的事情,在她的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怎麼坐在這?”
南星猛然驚醒,下意識的扣住來人的手腕,另一隻手已經摸上對方脆弱的脖頸。
鬱雋霆沒有反抗,隻是勾著淡淡的微笑,繼續將手中的外套搭在南星的身上。
“我見你一直沒有回家,就想著出來迎迎,沒想到在這看見你。”
南星鬆開手,瞥見鬱雋霆月色下更顯蒼白的臉,“不戴面具?”
“方圓十裡都是清華苑的地盤。”鬱雋霆坐在南星的身邊,斂起眸間的淡淡擔憂。
難怪當初自己在附近遇難,鬱雋霆會及時趕到。
南星不再說話,也沒有趕走鬱雋霆,腦中的事情梳理不清,也懶得再次梳理。
不管當年發生什麼,她早晚能夠查清楚。
不知不覺間,二人便坐在湖邊整整兩個小時。
誰都不曾言語。
遠處,穆誠憂心的看著湖邊的倆個人。
這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覺,聊什麼呢?
南小姐倒是沒事,可是霆爺身體不好,這要是生了病加重蟲蠱可怎麼辦?
他正擔憂著,就見鬱雋霆站起身,將南星橫抱起來,朝著清華苑走來。
穆誠連忙走過去,“霆爺,少夫人她……”
鬱雋霆一記眼刀甩過去,穆誠當即噤了聲。
好嘛,少夫人睡著的時候,連話都不能說了麼!
南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在清華苑的房間內,身上蓋著鬱雋霆的外套。
那外套上,有一道凜冽的清香。
怪好聞的。
南星坐起來,按照慣例檢查了自己的脈搏。
肚子裡的孩子完好,並沒有因為昨天的煙霧而受到影響。
南星鬆了口氣,昨天太累,在湖邊坐著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就被鬱雋霆帶了回來。
看來這幾日過得太安逸,安逸到自己竟是一點警惕性都沒有了。
從房間出來,南星這才發覺,日頭已經過了晌午。
“少夫人,飯菜已經備好。”穆誠走過來,恭敬的看著南星。
“好。”南星睜眼就餓,直接去了餐桌。
飯菜顯然是剛剛上桌,還冒著熱氣。
“時間掐得不錯。”南星坐下來,先喝了口湯。
鬱雋霆放下手中的財經雜誌,與南星一起就餐,“是你醒的準時。”
南星說過自己每天要睡夠十個小時,這些天鬱雋霆早就摸清了她起床的規律,掐著時間讓人準備飯菜。
“今天你有沒有什麼安排?沒有的話,在家治病。”南星一遍遍吃著扒好的基圍蝦,一邊說道。
“好。”鬱雋霆看著南星大快朵頤的樣子,就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南星將盤子裡的最後一隻蝦吃完,有些不儘興,“不是說了會多做點麼?”
“懷孕的時候不適宜吃太多海鮮類,定量。”鬱雋霆將手邊的溫湯遞過去,“喜歡吃下週再給你做。”
南星自己就是醫生,對這件事情自然是有把握。
“不高興了?”鬱雋霆見南星悶悶不樂的樣子,當下便燃起玩心。
“沒有。”南星瞟了眼鬱雋霆那都要溢位來的得意,更加不忿。
直接將面前的飯菜一掃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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