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不清楚自己坐了多久,還是站起來,準備離開。
忽的,他的手被人拉住。
程一僵了下,卻沒有敢回過頭去。
“是你做的吧。”謝城說。
程一抿了抿唇,並沒有說話。
謝城也沒有在意,“我知道是你,他們都不知道那件事情,隻有你知道。”
當年,謝城的母親在自殺之前,已經患有了很嚴重的抑鬱症。
自殺之後,經過法醫的鑒定,發現他的母親曾在自殺前遭受過侵犯。
當時母親給謝城留下過一封信,信上說如果崔叔叔想要來領養自己,千萬不要跟他走,具體的原因母親沒有說過。
當時謝城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更是因為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從來沒有去追問過警察是否將侵犯過母親的那個壞人找到。
現在想想,那個人定然是崔百名。
然而這件事情謝城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隻有在那個夜晚,程一陪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才告訴過他。
當時程一就說過,如果能找到那個人,他一定將他千刀萬剮。
如果那個人已經死了,哪怕撅地三尺,也要將他挖出來,讓他在死後也得不到安寧。
程一做到了。
他說過的話,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謝城將自己半張臉悶在被子裡,手卻緊緊的抓著程一的手,他咬著下唇,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程一,你能不能跟我說句話呀?”
程一重新坐下來,用另一隻手蓋住謝城的眼睛,就像很多年前,他同樣坐在謝城身邊那般。
說了與當年一模一樣的話。
“有我蓋著你的眼睛,你就不用害怕了。”
鬱雋霆將南星抱回房間,用熱水將毛巾蘸濕,一點點的擦著她的臉頰。
南星喝的有些多,其實她的酒量頂好,隻是程一實在是太能喝,長這麼大就沒見他喝醉過。
南星囈語了聲,反手將鬱雋霆拉住。
“是醉著還是醒著?”鬱雋霆問。
南星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好似散著光的鬱雋霆,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鬱雋霆,你長得可真好看。”
“結婚這麼久了才發現?”鬱雋霆將毛巾扔到一旁,俯身看著南星。
喝醉的南星與平時大不一樣,竟是有一種幼態的可愛感。
她鼓著嘴巴,糯糯道:“不是,我從見你的第一面的時候就知道了,那個時候我就想,是什麼樣的男人,竟然能長得這麼好看,”
南星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劃著鬱雋霆的鼻翼,“這是我見過最完美的鼻子了,怎麼會這麼挺,”
又將手指劃向鬱雋霆的眉毛,“眉毛也好看,濃密又沒有很搶眼,這種眉毛師父說過,都是有福之人的眉毛。”
“那時候我就想,你竟然有這樣的眉毛,怎麼還能夠病入膏肓呢,現在想想,你的福氣不就是我嗎?”
南星嘿嘿的笑了兩下,又摸著鬱雋霆的眼睛,“這眼睛可俊,哪有男人像你睫毛這麼密的呀?又密又翹,我原來以為三哥的桃花眼都夠好看的,沒想到,還有你這雙眼睛。”
鬱雋霆任由這小丫頭在自己的臉上胡亂劃著,那雙迷人的眼睛,更是散著非一般的柔情。
南星的指尖一點點的順著鬱雋霆的臉頰想下滑落,最終落在了他的唇上。
“鬱雋霆,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晚上。”
“當時你帶著面具,我看不見你的樣子,印象最深的,就隻有你的嘴。”
南星抿了下唇,“當你吻下來的時候,我氣得想殺了你。”
“可在羞憤之下,我在你的吻上感受到了無助。”
“鬱雋霆,那個時候,你也很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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