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的話讓鬱雋霆的心神一緊。
“師父,這次是我的疏忽,以後阿星跟惟安的安全,我一定會保證到底。”
鬱雋霆被提多自責了,千防萬防沒有防住劉玉下毒的方式。
“不必說這些,很多事情誰又能想得到。”蘇無擺了擺手,“我要跟你們說的事情,是另一件事。”
此時鬱南山的表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南星坐直了身子,“師父,我也有事情要問你。”
“是想問當年你母親去世的事情吧。”蘇無沉沉的歎了口氣,“鬱老弟,你說說吧。”
南星與鬱雋霆同時一愣。
“爺爺,這件事你怎麼知道?”鬱雋霆問。
“小星,之前爺爺有件事情瞞著你,原本不想讓你摻和進來,沒想到命運捉弄,還是找上了你。”
鬱南山坐直了身子,“當年火災發生的時候,我在場。”
南星忽的握緊鬱雋霆的手,如玉般的眸子泄出一抹寒光。
“爺爺,到底怎麼回事?”鬱雋霆問。
“小星,雋霆現在所帶領的本草,當初是由我作為隊長,我與你母親的初遇,就是因為叛逃的路上,被她所救,後來我發現素問的隊伍似乎盯上了你母親,所以我才會出現在現場。”
“但一切都晚了,我去的時候,你母親已經斷了氣。”
蘇無這時說道:“小星,當初是你爺爺把你送到道觀上。”
南星自從昏迷後就已經毫無意識,她還以為是蘇無下山將自己撿回來。
原來竟是鬱南山。
蘇無繼續道:“我本不想讓你知道那麼多,也沒有意識到你母親的死竟然跟素問有關,把你方在山上養大,避開了所有追討,沒想到這些人還是找上了你。”
鬱南山搖了搖頭,“不怪你,當初我怕你也收到牽連,什麼都沒敢告訴你,現在看來,還不如都說了,好讓小星有個準備,也不至於被素問的人害成這樣。”
“現在也不晚。”南星握著鬱雋霆的手,“師父,爺爺,以後的事情交給我們吧。”
鬱南山已經不在掌管本草,對於很多事情都已經退居二線。
他現如今也隻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鬱雋霆的身上。
“小星,還有一點,你一定要小心。”蘇無的目光變得深遠,“你的師孃跟我的兒子,都是在了素問的手上,你們一定要小心。”
“師父……”南星從沒有聽蘇無提起過這件事情。
鬱雋霆沉眸,“師父,師孃他們,是不是死在了素問的第一批人體實驗中?”
“人體實驗?”南星詫異的看向鬱雋霆。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隻有穆誠上前,脫下自己的外套,他的肩膀上,露出了一截編號。
“少夫人,我就是當年人體實驗的一員,這也是本草跟素問,徹底決裂的原因。”
南星震驚,她有設想過素問為了牟利研製病毒等實驗,可沒想到竟然會喪心病狂到來做人體實驗。
這不僅有悖人倫,更是至生命於不顧。
“少夫人,在人體實驗進行的初期,是少爺偷偷潛入基地將我救出來,當時跟我關在一起的孩子們,還有蘇婉彤,她的耳朵就是那個時候出的事情。”
穆誠不自覺的抖了下,這是他埋藏在心底,最深的陰影。
即便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即便已經在鬱家的保護下成長至今,即便他已經能夠以一敵十,可想起當初的經曆,還是忍不住發抖。
“一共二十個孩子,除了我跟蘇婉彤之外,已經全部死亡。”
鬱南山也想起了當時的場景,一雙渾濁的眼睛流過一瞬的悲哀。
“不單單是那些孩子們,在另一個倉庫裡關著的大人,也全部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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