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證也領了,孩子也有了,我這個當師父的再去說什麼做什麼也都晚了,隻要你們兩個能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蘇無看著床頭,臉上全無半點狠厲之色,一頭銀絲無力的攏在耳後,乍一看上去,竟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你怎麼不說你抽也抽了,罵也罵了呢?”南星連忙將鬱雋霆扶坐在椅子上。
硬生生的接了師父兩鞭子,還能夠完好損的站在地上,鬱雋霆也算得上是奇人了。
當然,若是在師父的巔峰時期,鬱雋霆現在怕是早已經暈過去了。
“小白眼狼。”蘇無剜了南星一眼,隨即落在鬱雋霆的身上,面上已經多出了幾分慈愛,“跟我說一說,你看上我們家星兒那點了?”
鬱雋霆側頭看了南星一眼,“具體的我也說不出來,在我眼裡,她的身上好像全是優點。”
“那你是要看看眼睛了。”蘇無一臉嚴肅的看著鬱雋霆,“我家星兒睚眥必報,手段狠辣,從來不跟任何人交心,她五個師兄見她都打哆嗦。”
鬱雋霆卻是笑了笑,“我錙銖必較,心狠手辣,從不與任何人親近,楚霖見我也咬牙切齒,我們大概是絕配了。”
“你這麼說,倒也有幾分道理。”蘇無十分同意的點了點頭,“行了,見也見了,聊也聊了,沒什麼事你們兩個就走吧。”
“連頓飯都不給吃啊。”南星撇了撇嘴。
她還不想這麼早就離開師父。
師父的病已經深入骨髓,她今天晚上要徹夜守在身邊才行,要把病情穩定住。
“哪有你吃的飯?”蘇無擺擺手,“你現在家財萬貫,竟然還來管我要吃的。”
“小氣,我今天還就不走了。”南星坐在床邊,倔強的看著自己的師父。
蘇無望向鬱雋霆,“你知不知道男人要樹立一些威信?”
鬱雋霆抿了抿唇,“師父,威信就算了,不過阿星的確不能現在就走,她還要給您配藥。”
說著,鬱雋霆將天竺青藥劑拿出來,“阿星,去配藥吧。”
“你捨得了?”南星挑了挑眉。
“再不捨得,抽鞭子的人就是你了。”鬱雋霆將藥劑放到南星手中,“快去吧。”
鬱雋霆能夠感受得到,剛剛蘇無抽自己的那兩鞭子,並非沒有用儘全力,而是已經沒有力氣在揮動手中的鞭子。
自己苦苦的守護著這僅存的天竺青藥劑,為的就是能夠治病救人。
如今真正需要的人就躺在眼前,無論他是否是南星的師父,在萬不得已的時刻,他也會拿出來。
南星拿到藥劑之後,直接就進了藥房。
蘇無笑著搖了搖頭,“把這個給了我,就不怕我泄露出去?”
“不怕。”鬱雋霆同樣望著藥房的方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又怎麼敢現在您的面前,大言不慚的說要保護阿星一輩子呢。”
“看來,星兒的母親眼光還真是獨到,真就給她選了一個萬裡挑一的夫婿,我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蘇無跟鬱雋霆聊了很多,天南海北,家長裡短。
南星也始終守在藥房,配製能夠治癒師父的特效藥。
等到她從藥房出來的時候,蘇無已經累的睡了過去。
“師父剛睡著,等他醒了再吃藥吧。”鬱雋霆悄聲說著。
南星點了點頭,將配好的藥收好,與鬱雋霆一起走出房門,坐在那銀杏樹下。
“你這聲師父叫的,比師兄還要順口,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怕不是要活活氣死。”
“沒關係,早晚有一天他們也會將那聲師兄聽順耳的。”鬱雋霆攬住南星的腰,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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