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梅瞬間放開了南星的腿,她隻覺有無數的螞蟻在自己的身上攀爬,不斷的啃食著她敏感脆弱的神經。
“疼,疼死我了,救命啊!”吳梅的身上又癢又疼, 修的得當的美甲在她的身上胡亂的抓著,很快就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南瀚文嚥了下口水,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驚恐。
的確,這對於南千月來說,才是真正的折磨。
她的腿已經骨折,身上又到處都是傷口,若是像吳梅這樣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早就被抓的沒個人樣,又怎麼可能會到現在才發作?
“你小嬸嬸口不擇言,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了她吧。”南瀚文抓著吳梅的手,不讓她在往身上抓。
這一會的功夫,南瀚文的手腕就已經被吳梅抓傷。
南星睨了眼,“事有輕重緩急。”
說罷,南星轉身便上了樓。
既然是折磨,又怎麼可能短短幾分鐘就結束?
南瀚文沒辦法,隻能吩咐人先將吳梅綁起來,便跟著南星一起去了南千月的房間。
南星推開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強烈刺鼻的異味。
“千月已經失禁了。”南瀚文眼眶微紅,看見女兒受到這種折磨,實在有些受不住。
南星掩住口鼻,上前檢視南千月的症狀。
身上已經沒有一寸好皮膚,散發著惡臭的味道,整個人的瞳孔渙散,已經是瀕死之象。
怎麼會這樣?
南星皺了皺眉,鬱雋霆當初並沒有下死手,自己的藥,除了腿不能治癒之外,其他的傷根本就不會複發,更不會出現如此潰爛的情況。
按照常理來講,南千月現在已經跟哥沒事人一樣了。
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除了我的藥之外,你們還給她用過什麼?”南星把了下脈,觀察了下南千月的瞳仁。
“什麼都沒有,用過你的藥之後,千月身上的傷口恢複的很好,第二天就已經有癒合的趨勢,我們那還會給她用别的藥。”南瀚文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眸間老淚縱橫。
南星拿出一根銀針來,在南千月的傷口附近刺了刺,拔出來的時候,針尖竟是已經發黑。
是毒!
“你在仔細想想,南千月究竟吃過什麼喝過什麼。”南星眸光忽然冷冽起來。
這毒,前幾天她剛剛解過。
正是鬱南山身上的那種毒藥!
那群人, 怎麼會盯上南千月?這根本沒道理!
南瀚文見南星如此嚴肅,直接將這幾天南千月進口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就是劉玉昨天過來送來的燕窩。”南瀚文不是不懷疑劉玉,隻是,劉玉送來的燕窩自己跟吳梅都有吃。
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就隻有南千月自己出現了這種狀況。
“還有沒有剩下的燕窩,給我拿來。”
南瀚文立即將燕窩拿過來,南星聞了聞。
果然,問題就處在燕窩上。
隻不過燕窩中的含毒量並不會致死,像南瀚文跟吳梅這樣的中壯年,吃了之後除了食慾有些不振之外,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
但若是鬱南山那樣患有心臟疾病的老人,又或者南千月這樣身患重傷的人來說,那就是致命的毒藥了。
這種毒會加劇病情以及傷口潰爛,從而引發多種併發症。
就如南千月如今這般模樣。
隻是這個毒,不是那幫狼頭下的麼?
又怎麼會出現在劉玉的禮物中。
難不成,劉玉跟那些人,有什麼牽連?
南星神色凜然,眼底壓著層層怒火。
“是不是這個燕窩有問題啊?”南瀚文的眼中也蒙上了一層恨意。
若真的是劉玉,他現在就去找她拚命!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