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與托了托金絲框眼鏡,衝著他露出淺淺微笑。
他也是在十分鐘前,才知道陸年是女孩子。
震撼之餘,許多疑惑反倒有瞭解釋。
此刻整理好情緒,他恢複冷靜,從容道:“既然這樣,顧總怎麼不直接挖我?”
“那我不是自討沒趣嗎?”顧釗翻個白眼:“全首都,誰不知道你白特助忠心耿耿?”
倒也不是忠心耿耿,是霍總給得太多了。
白江與沒多說什麼。
“顧氏人事任命就這麼隨便?”霍司州寒聲道:“我應該拜訪下顧伯父。”
“哎,我就隨口一說,怎麼還搬出我家老頭子?”
顧釗牙疼,眼睛轉轉:“不挖就不挖,挖過來當特助確實沒什麼意思。不然我追小陸助理吧?這麼漂亮的老婆,娶回家多有面兒啊……老頭子肯定也高興。”
話音剛落,霍司州豁然轉頭。
目光如刀,像是要被他給生生剮了。
“顧釗。”他聲音像要結冰:“别招惹她。”
“哎呀這麼嚴肅乾嘛。”
顧釗臉上嬉皮笑臉,心底低低歎了一聲。
作為兄弟,他最瞭解霍司州骨子裡的霸道偏執。
早就知道不成,他聳聳肩:“不行就不行咯。”
“聽說,霍爺爺最近在張羅你的婚事?”
他繼續不怕死地在雷區蹦迪:“霍哥,什麼時候帶我們見見女朋友?”
霍司州緊盯著台上的陸念,隻覺耳邊像有隻聒噪的青蛙“呱呱呱”個不停,說得還全是他不愛聽的。
聞言冷冷丟下句:“不要多事。”
“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
顧釗笑了,看著台上道:“男婚女嫁、天理人倫。說起來,小陸助理也快適婚年齡了,不知道誰能把這朵嬌花摘回家。畢竟青春不等人,有花堪折直須折嘛……霍哥,你說是吧?”
霍司州沒說話,一瞬間臉色黑沉得可怕,周身氣溫彷彿都降低幾度。
白江與默默低頭,假裝沒聽到。
唯有顧釗沒心沒肺,坐在椅子上沒個正形,意味深長地笑了。
*
“念念是誰?”
這是在場媒體們,內心最大的疑惑。
霍氏和史密斯合作宣發會,重要的事情太多。
在場大都是正經財經媒體和官方媒體,忙碌於會議內容,直到中場休息才得以湊到一起討論。
站在會場後半部分,他們發出疑問。
“是誰家的新人嗎?沒聽說過啊!”
“長這麼漂亮的新人,現在自媒體這麼發達,早該出名了……嘶,藏得夠嚴實啊。”
“不光漂亮,這能力也夠硬。看看那些刁鑽問題,她答得又專業又漂亮,聲音也好聽。是吃這碗飯的料。”
“她要是想進娛樂圈,憑這張臉就能紅得發紫,也不知道能不能安下心當主持人。”
“哎,你們官方財經不是剛少了個主持人?這麼打聽,該不會是看上了吧?”
官方財經的人也沒否認,大大方方:“她確實不錯,再考察考察。”
……
他們就站在座位後面,薛巧巧想不聽都難,口罩下的臉青黑一片。
她費儘心機在網紅圈掙紮,有霍司州捧著也隻是小小紅了一點。
陸念隻要露個臉,官方就想請她去做主持人了?
憑什麼?!
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陰溝裡的老鼠,有什麼資格過得比她好?
嫉妒讓她猙獰扭曲,她恨不能站起來向所有人大聲說,陸念就是個假扮男人活著的孤兒,根本不配他們的稱讚。
死死抓住掌心,薛巧巧豁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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