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
警鈴大作,陸念羞窘忐忑,貼著車窗顫巍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相信我……”
她快要哭了。
小鹿眼和鼻尖紅紅的,我見猶憐。
摘掉她礙事的大黑框眼鏡,捏住精緻的下巴。
霍司州打量著她,目光像是有實質般從她臉上滑過。
明明什麼都沒做,陸念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腦海中控製不住回憶起他的親吻氣息,乃至於那晚的瘋狂……
她的身體軟了,眼睛水瑩瑩的,呼氣時彷彿帶著小火星。
“這樣就有反應了?”
薄薄勾起點唇角,霍司州嗓音低沉:“你果然喜歡這樣。”
“我沒有……”
陸念聲音帶著哭腔:“明明是你……”
“我怎麼?”男人不解,“陸助理,我做了什麼?”
陸念梗住。
他什麼都沒做。
隻是這樣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她就有些受不住。
難道說,她真的就那麼……
不,不可能。
不要一錯再錯了。
咬住舌尖,憑藉著痛意恢複點力氣。
儘量遠離他:“霍總,我還有工作要忙,您要不,先把我放下……我,我不用回家。”
磕磕巴巴,配上這副憔悴的模樣,說不出得可憐惶恐。
霍司州沒說話,抬手觸摸她眼下青黑。
陸念本能顫抖。
“怕什麼?”
男人沉沉看她,幽幽道:“放心,我不會動你。”
他沒禽獸到趁人之危。
陸念不敢相信。
有安柚子這個語言生猛的朋友在,她也被灌輸了一腦袋理論知識。
比如男人所謂的“我不動你”、“我隻是抱著你”和“我隻蹭蹭”,全都是表面無害的陷阱。
騙人的。
陸念不敢相信,戰戰兢兢地貼著車門。
接下來霍司州竟然真的沒有其他動作,還看起了檔案。
防備著防備著,一整夜沒睡的疲倦湧上來。
安靜的環境和他身上可靠的氣息太過催眠,哪怕陸念竭力抵擋,還是靠著車窗睡了過去。
*
這一覺睡得很沉,醒過來的時候天色都黑了。
看著租房裡熟悉的擺設,陸念恍惚半晌,才打開燈。
臥室裡安靜空蕩,沒有男人存在感極強的身影。
床上她身側的位置,隱隱有人睡過的痕跡。
指尖顫了顫,陸念伸手輕輕碰觸那個位置,餘溫早就消散了。
她似乎看到男人抱著她小憩片刻,輕手輕腳地起身離開。
臉上露出幾分複雜,她強迫自己不要再想。
那是别人的男朋友,即將成為别人的未婚夫,甚至是丈夫。
夠了。
那些記憶隻要她自己藏在心底就可以了,不要再繼續沉溺了。
心口隱隱悶痛,不嚴重,但綿延不絕。
坐在床上又發了會兒呆,陸念起身去洗手間,目光卻被客廳茶幾上,精美的盒子吸引。
看清盒子裡東西的一瞬間,她的眼睛倏然正大,不敢置信。
是她一直在想辦法尋找的,C家限量款雪花項鍊!
為了滿足閆雪的要求,她這一天把項鍊的圖片看了上千遍,絕對不會認錯!
費儘心思也找不到任何訊息的項鍊,如今就這樣擺在她的面前。
有種恍惚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伸手掐了把大腿肉。
“嘶——好疼。”
竟然是真的,不是做夢!
環顧客廳,她把項鍊貼在心口。
無聲無息把這麼名貴的項鍊,隨意放在她家,除了霍司州不會有其他人。
心情複雜中,禮盒下壓著的紙露出邊角。
【放你一天假,鍋裡有粥,醒了喝。】
沒有落款。
遒勁有力、乾脆利落的筆觸很熟悉,一股暖流湧上心頭,陸念眼眶通紅,珍惜得捧住紙條。
每當她要剪斷絲絲縷縷的情愫,他都要給她更多的甜。
知不知道,這對很少吃糖的人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
到底要如何對他不動心。
一滴清淚,沿著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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