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可以長著那樣一張臉。
後面整容,薛巧巧一次次動了眼睛、鼻子,甚至削骨。
跟整容醫生溝通的時候,她的腦袋裡出現的永遠都是陸念那張楚楚動人的臉。
照著她整容又怎麼樣?
薛巧巧想,哪怕是複製的臉,今天被霍司州抱在懷裡的人,依然是她。
她用手臂纏住男人修長的脖頸,像是藤蔓般纏繞在他的身上,感受著雪鬆氣息將自己包圍。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夾雜著酒香,薛巧巧覺得自己也要醉了。
她軟綿綿地癱倒在男人的胸口,難耐地蹭著他:“司州,我冷……你抱抱我……”
霍司州覺得,自己看到一雙含著水光的小鹿眼。
那雙小鹿眼裡帶著祈求和動情,楚楚可憐地哀求他。
他被蠱惑般將女孩抱在懷裡,嗓音低啞:“乖。”
本來就好聽的聲音充滿磁性,薛巧巧覺得自己全身有電流湧過。
她渾身都熱了,咬著嘴唇湊過去試探地親了親男人性感的喉結。
那喉結滾了滾,沒有拒絕。
薛巧巧欣喜若狂,手掌順著襯衣下襬遊走。
結實緊緻的肌肉線條充滿了性張力,略帶沉重的呼吸聲是最好的催化劑。
她覺得自己要融化成一汪春水,恨不能自己立刻跟他合二為一。
“司州,司州你疼疼我。”
紅唇一路向上,薛巧巧去親吻男人的唇瓣。
他的嘴唇薄,顏色淺淡,形狀鋒利。
像他這個人一樣,充滿了高不可攀的貴氣。
迫不及待扯開點身上的襯衣,薛巧巧難耐輕哼:“司州,要我……”
身上驟然一輕。
霍司州猛然拉開距離,靠在沙發背上呼吸。
他的額頭上繃起青筋,西裝淩亂的樣子性感撩人。
“司州?”
薛巧巧迷茫地睜開眼睛,眼底滿滿都是慾望,像是在指責他為什麼停在關鍵時刻。
霍司州定定地看著她,眼神漸漸清明。
像陸念嗎?
像。
五官細微處有著某種驚人的相似,穿著打扮更是把精髓抓得死死的。
但又不像。
尤其是那雙眼睛,太功利太世俗,沒有那麼乾淨澄澈。
霍司州的心突然就冷卻下來,緊跟著湧上厭煩。
“司州……”
薛巧巧一無所覺,爬行過來用臉貼住他的大腿,手指主動扣在他的腰帶處暗示:“不要讓人家等著嘛。”
“滾。”
男人寒聲喝斥:“滾遠點!”
薛巧巧一僵,不敢置信:“司州?”
“滾開!”
霍司州臉色如同凝結的玄冰,嗓音冰冷:“誰準你穿成這個樣子的?脫掉!”
眼睛洞徹深邃,彷彿看穿了她拙劣下賤的計謀。
薛巧巧臉上火辣辣的,被他看得無地自容。
“這,這是我的睡衣。”
她諾諾,下意識推諉:“朋友送我的,我第一次穿……眼鏡,眼鏡是平光的,裝飾品。我覺得這樣漂亮……”
她結結巴巴,解釋了一大堆。
霍司州不耐煩聽,沉聲道:“不準再穿!”
“我記住了。”
抓緊領口,薛巧巧沒了血色。
她咬著嘴唇,覺得屈辱無比。
哪怕做到這個地步,她寧願扮成陸念那個不男不女的樣子,他還是推開她。
她到底哪裡不如陸念?
陸念這個賤人可以,憑什麼她不可以?!
霍司州滿心厭煩,大腦理智萬分,身體挑起的火焰卻無法消解。
見薛巧巧蹲坐在腳邊的地毯上流淚,他豁然起身。
“司州!”
薛巧巧嚇了一跳。
“你還有身孕,好好休息。”
捏了捏眉心,霍司州勉強壓下浮動的心緒。
冷冷丟下一句,大步離開,很快别墅外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
坐在地毯上,薛巧巧神色猙獰可怖,咬牙一字一頓:“陸!念!”
賤人!
賤人賤人賤人!
都怪她勾走了霍司州的魂兒。
這個狐狸精,下賤胚子!
怎麼偏偏就這麼愛勾搭男人?
怨毒憤恨幾乎沖垮理智,薛巧巧打了個電話:“琳達,我要你不擇手段,讓陸年滾出公司。隻要你做得到,我保證你將來升職加薪。”
“薛小姐。”
睡夢中被吵醒的琳達嚇了一跳。
在短暫心跳加速後,她壓下野心,為難道:“霍總的能力您也知道,我實在是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太過分啊……薛小姐,不是我不肯,是不好辦啊。”
她可不認為,自己瞞得過霍司州。
被抓到,沒有她好果子吃。
“我要她滾,要讓她身敗名裂!”
薛巧巧哪裡聽得進去,發瘋道:“隻要做到這件事,我保證你在霍氏呼風喚雨。你自己好好想想!”
聽著掛斷的忙音,琳達搖搖頭。
也不知道那陸年到底有什麼本事,把薛小姐刺激成這樣。
倒不是她不願意,實在是不敢。
還得好好想想,怎麼不得罪薛巧巧。
*
老舊的居民區一片安靜,整棟樓都陷入了沉眠。
黑色邁巴赫融入到夜色中,一片寂靜中唯有一點猩紅嫋嫋,被男人夾在兩指之間。
一道光束晃了晃,伴隨著略微吃驚的聲音:“霍總?這個時候,您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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