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陸念那蒼白憔悴的目光,管家難得逾越:“先生,我看陸部長的情況不太好。您是不是誤會了……”
“砰!”
回答他的,是杯子被掃羅在地上的清脆破碎聲。
霍司州陡然回眸,眼底凝著冰冷猩紅,寒聲道:“讓你下去,聾了嗎?!”
心底駭然,管家不敢再說什麼,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霍司州渾身冷意更濃,整個房間溫度都低得可怕。
“司州。”
薛巧巧白著臉走進來。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棉布裙子,整個人看起來很柔弱。
實際上裙子的領口是方形偏低,稍微動作就能露出她傲人的線條。
腰部收緊,掐出她的腰肢。
與她不太符合的柔弱裡就多了點勾人的東西。
她看著男人,放軟了聲音:“我聽說陸念來找你,過來看看。”
“放心。”
冷冷轉眼,霍司州冷淡道:“既然答應了你,我不會見她。”
“司州,你會覺得我無理取鬨,故意威脅你嗎?”
心底得意,薛巧巧臉上卻露出難過的表情。
湊過去抓著他的手:“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隻是太難過了。那是我們的寶寶啊!我期盼了那麼久的寶寶,是我跟你的骨血……我真的好難過。隻要想起來,我的心裡就疼得像是有刀在割。”
說著,她拉著男人的手,往自己飽滿的胸口按:“她是殺害寶寶的凶手,我沒辦法不恨她。如果你見她,我真的會發瘋……司州,你不要怪我。你摸摸我的心,我的心好疼。”
男人冷漠抽手,看她的眼神沒有半分軟化:“凶手是誰沒有定論,我會讓人調查。你剛小產,注意休息。”
說完,沒再給她一個多餘的眼神,拿起外套出了門。
獨自站在書房裡,薛巧巧聽著樓下車子發動的聲音,面無表情地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忽然勾起點笑。
調查?
儘管去查。
沒人會相信,她會自己害自己。
霍司州再怎麼無所不能,也不可能證明陸唸的清白。
她就是要把陸念釘在恥辱柱上,永遠都甩不脫謀害她的罪責。
既然她得不到霍司州,陸念也别想得到!
*
不知道走了多久,陸念感覺有些累了。
她在馬路牙子上坐下來,抬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彙聚過來的雲朵。
大片大片輕盈的白雲擁擠在一起,遮擋住太陽熱烈的金光,緩緩變得沉重晦暗。
風颳過來,帶著點沉悶的熱意,掀起她的髮絲衣角。
陰天了。
恍然意識到這點,陸念卻不急著趕回家。
她抱腿坐在地上,心裡似乎也被壓了無數朵烏雲,沉悶悶透不過氣。
霍司州不肯見她,她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必須再多想想辦法。
努力讓自己忽略心裡的難過,陸念絞儘腦汁,最後也隻能選擇撥通薛巧巧的電話。
幸虧這次沒有被拒接。
“巧巧,是我!你能聽我說兩句話嗎?拜托,那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陸念趕緊開口,語調加快:“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沒有想過害你,不是我做的。事已至此,你討厭我也很正常,但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的清白好嗎?巧巧,你也不想那個真正害你失去寶寶的人逍遙法外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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