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還有尖銳堅硬的碎冰塊碰撞著心頭的軟肉,疼得她呼吸艱難。
“算了。”
白著一張小臉,陸念輕聲說:“我明早再來。”
“明早可能不行誒。”
薛巧巧笑著看她,說:“那個,明天早晨可能不會起很早。哎呀,念念你也知道的嘛……司州他就是容易,沒有節製。”
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去,陸念疼得有些麻木。
是啊。
他索取起來十分瘋狂,恨不能把人弄到地老天荒。
對她尚且這樣,對妖嬈嫵媚的薛巧巧,又怎麼收斂得住?
“那就算了。”
指甲陷入掌心,陸念說:“仔細想想,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明天去公司再找資料看看。”
“真的嗎?不要耽誤你工作。”
嘴上這麼說,薛巧巧卻沒讓開位置。
笑著說:“别因為我影響正事。”
“真的。”陸念恍惚道:“對了,你還有身孕,要、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
薛巧巧臉又紅了,看起來可口極了:“放心吧,司州其實很溫柔的,他會保護好我和寶寶。”
她的臉上,全是信任甜蜜。
看到她幸福的樣子,陸念說不清心底複雜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臨走前,薛巧巧似乎無意間扯開身上裹著的睡袍,隱約露出紅色輕薄的睡衣,蓋在白皙的肌膚上,綺麗曖昧。
心口彷彿受到重擊,陸念狼狽轉身離開。
*
關上房門,薛巧巧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毒。
怪不得她過來時,房門虛掩著,原來等的是陸念。
這麼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好意思拿工作當遮羞布。
誰信啊!
這個賤人,果然賊心不死。
越想越是惱怒,薛巧巧眼底滿是恨毒。
浴室的水聲停了。
等霍司州吹乾頭髮走出浴室,薛巧巧已經調整好表情。
坐姿妖嬈靠在沙發上,目光含情:“司州,你好啦?”
“你怎麼會在這裡?”
目光微緊,霍司州冷聲質問:“誰讓你進來的?”
“白特助給了我房間號,你門沒關……”
被他態度嚇了一跳,薛巧巧忙解釋道:“RS請我當代言人,我過來簽合同拍廣告。來得匆忙酒店沒房間了,司州……我能在你這裡借宿一晚嗎?”
霍司州眉頭緊皺,眼神中帶著排斥。
“香城幾家五星級酒店都住滿了。”
薛巧巧忙摸著小腹,可憐巴巴說:“我倒是沒關係,就怕環境不好影響到寶寶。司州,我也是為了寶寶著想……”
她仰頭時寬鬆的領口也跟著鬆散些,露出點起伏的弧度。
紅色薄紗若隱若現,有種别樣的誘惑力。
冷淡别開眼,霍司州終究沒把人攆出去,隱隱有幾分不悅。
“你去次臥。”
他沉聲道:“明天我會讓白特助幫你安排其他酒店。”
他住的是套房,因為不喜歡跟人同住,他隔壁的次臥剛好空著。
不肯留下她,是怕她撞破和陸唸的姦情嗎?
心底暗恨,薛巧巧面上乖巧。
見她還算知情識趣,霍司州沒再多言,拿起筆記本忽然想起什麼:“有人來過嗎?”
“啊?”
薛巧巧眨眨眼睛,說:“剛剛念念過來,說她事情解決,不麻煩你了。我讓她進來等你她不肯,已經回房了。”
本來就是工作上的事情,聽到解決了霍司州也沒多問。
他回房後,薛巧巧慢慢躺倒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變幻。
辛辛苦苦凹了半天造型,連個眼神都不肯多給半分。
簡直是個木頭!
怪不得喜歡陸念那樣不男不女的怪物。
指甲深陷入掌心,薛巧巧越想越不甘。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難道就要這麼放過?
正絞儘腦汁,剛關上的門忽然拉開,還裹著浴袍的男人站在房間門口,幽沉眼神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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