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平靜冷淡的聲音幾乎擊潰了陸深心底所有的防線。
那一刻,他想要將面前的這個女人帶走,囚禁在身邊,想要折斷她的翅膀,想要讓她隻能依賴他而生。
可怎麼辦呢,他不捨得!
他從來不知道,這段壓抑後知後覺的感情會這樣來勢凶猛,從前隻是不顯山露水的冰山一角。
然而等到那一角被揭開,等待他的卻是這樣的狂風巨浪,和無法挽回。
陸深死死的盯著宋清瑤,幾乎是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良久後,幽沉的眸光突然破碎開來,陸深輕嗤一聲,鬆開了死死握著宋清瑤不放的手。
整個人朝著後面踉蹌一步,慘淡道:“宋清瑤,你狠!”
陸深幾乎是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步伐飛快卻又帶著幾分的淩亂。
這一刻,就連從小和陸深一起長大的安牧時和顧延都不由得有些心疼自家好兄弟了。
向來高傲矜貴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也有因為愛而不得,低到塵埃裡的一天。
不論他們平日裡是如何取消陸深的,此刻作為好兄弟,對陸深的卻是全然的心疼。
“你還好嗎?”
霍宴西看了眼離開的陸深,將目光落在宋清瑤的臉上,柔聲問道。
宋清瑤整個人很安靜。
沒有看狼狽離開的陸深,隻是低垂著眸,看著被陸深拽紅了的手。
那手腕上火辣辣的燙意讓她有些不適,用手指用力的搓了搓那一處。
好一會兒後,宋清瑤才抬頭朝著霍宴西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來。
“我沒事,宴西哥哥,我們走吧!”
她想著陸深這一次之後應該是再也不回來找她了,也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這樣也好,他們之間早就應該相逢陌路了。
“嗯!”霍宴西見宋清瑤面上的神色正常,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帶著宋清瑤朝著裡面走去。
等到走道上的三人都離開,顧延和安牧時不由對視一眼。
安牧時畢竟是陸深的好兄弟,看到好兄弟剛才那一副狼狽逃離的模樣忍不住輕歎一聲。
“這宋清瑤還真是冷血無情!”
“走吧!”
顧延低歎一聲,拍了拍安牧時的肩膀,而後拿起後面沙發上的西裝外套道。
“乾嘛去?”
安牧時看了眼顧延。
“你放心讓那個人就這麼出去,這為情所困的男人啊,搞不好一個不注意就完了!”
顧延說著,已經出了包間門。
安牧時聽著顧延的話,不由得就在腦海中腦補了一下陸深為情所困不好的那些下場來,頓時嚇得一激靈,拿了外套就追了出去。
“老顧,你等等我啊!”
陸深出了會所,門口司機就將車子開了過來。
陸深沒有理他,更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司機,隻是機械式的朝著外面走去。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雨。
陸深獨自走進雨幕!
宋清瑤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停的在腦海中回放,還有她臉上的冰冷和疏離。
陸深想要讓宋清瑤離自己腦海遠一點,可是沒有辦法。
在她徹底的走出自己的世界之後,陸深才知道那個女人是毒藥。
而他早就已經毒入膏肓,無藥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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