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别墅二樓,某古色古香的臥室裡,有屏風隔斷的休息區,有兩組沙發,窗前還有案幾,有椅子。
整個空間得有一百多平米寬。
床至少得有兩米二,一看就是定製的,上面的雕花還特别精細。
傅明琛走進房間後問她,“你今晚要不要洗澡?”
“嗯。”女孩點頭,“可是沒有帶衣服。”
“那邊櫃子裡有,你自己去拿。”
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童嫿來到了衣櫃前,她打開櫃門,裡面的燈帶自動亮起,一排白色襯衣映入眼簾,每一件都熨燙得十分平整。
她轉眸看向他。
傅明琛說,“你都可以當睡衣穿,挑你喜歡的。”反正這些衣服掛了不知道多久,他也很少穿。
得到他的允許,她伸手取下一件,“好的。”然後進了浴室。
童嫿洗完澡出來,穿著男款襯衣,長及大腿處,儘管兩人有過親密接觸,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可在沐浴之後遇見他,她依然有點不自在。
傅明琛並沒有多看她,“你可以看會兒書,也可以睡覺,不必等我。”說著,他拿過睡衣走進了浴室。
轉眸看著他關上浴室門,童嫿聽著那傳出的嘩嘩水聲,不由得思緒飄遠。
她趕緊來到窗前,輕輕拉開簾子,往後院方向瞅了瞅。
隻見那間房裡窗簾緊閉,沒有開燈,漆黑得讓人覺得心裡慎得慌。
就彷彿自己在爺爺的收藏間裡無意間看見的,隻是一場幻覺。
如果那個歪脖子男人,是傅明琛的父親,那麼拉窗簾這種活兒,為什麼沒有旁人幫忙?
對於一個病重的人來講,不應該是24小時被人看護麼?
她有太多的疑問。
脖子能歪成那樣……就像是要斷了……
傅明琛洗完澡出來,室內柔和的燈光,打在他挺拔的身軀,像是為他蒙上了一層柔亮的聖光。
“明琛,你爸爸的病曆可以拿給我看看嗎?”童嫿看向他,問得很直接。
男人迎了迎她視線,坦白地道,“病曆在我媽那裡,對於給我爸看病這件事情,她現在不抱希望,態度很抗拒。”
“為什麼?”女孩不解,一針見血地問,“抗拒?她難道不希望治好他嗎?”
這話令傅明琛恍了恍神。
夫妻倆視線彙聚……
他想了想,判斷道,“或許是攢夠了失望,不相信會有希望吧,我爸這些年看遍了國內外名醫,但情況沒有絲毫好轉,他隻能坐輪椅,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聽了這話,女孩兒不禁蹙了眉,“隻能坐輪椅?”
“是的。”傅明琛用毛巾擦拭著頭髮,聲音低磁,“而且他身體的免疫係統跟我們常人不一樣,很容易感染細菌,所以他得呆在無菌房裡,平常接觸的人也不多,就連我媽去看他,都會先經過嚴格的消毒。”
那……站在窗前歪著脖子拉窗簾的男人是誰?
童嫿沒有詢問,她沒有聽說過這種病,“情況既然已經這麼糟糕了,為什麼不能試試呢?就算死馬當活馬醫。”
“你有把握嗎?”
女孩目光淺淺地看著他,“我都沒有見過他,也沒有看過任何病曆,你問我把握?”
她的意思是,至少得先見上一面。
傅明琛暗吸一口氣,收回了目光,“看情況吧。”
站在他的立場,雖然從五六歲開始,父親就病重了,他幾乎沒有享受過父愛……
但是,骨肉相連,他內心渴望父親能夠好起來,或許這樣母親才會開心,這個家才會有一絲溫暖。
“你媽不同意,那爺爺什麼態度呢?”童嫿詢問,“爺爺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好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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