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父母,她整個人變得更加低落了。
掛了電話,她看向天上圓圓的月亮,安靜幾秒後,走進兩人房間,打開了抽屜,拿出了一個手串,輕輕的戴在了手腕上。
隻有帶上這個手鍊時,她才會覺得自己距離母親很近。
這串手鍊是她的第一個作品,十一歲,她就對珠寶的設計表現出了很強的興趣,所以自己在紙上寫寫畫畫,天馬行空的畫過很多張。
母親看到後,問她哪一張最喜歡,她選了出來,沒想到母親把它做成了一個真實的手鍊,銀質金屬製成,上面鑲有7顆鑽石,每個細節都彰顯出了它的精緻和昂貴。
她拿到的時候開心極了,天天帶在手腕上,誰能想到這是母親給她的最後一件禮物,在她剛剛過完十二歲的生日後,父母意外,雙雙殞命。
這串手鍊似乎也成了唯一的念想。
帶著它,心上都帶著溫暖,隻不過……她總隱隱覺得,這種溫暖除了因為母親,似乎還有一些其他原因。
她微微蹙眉,纖細的手指輕輕的劃上了手鍊內側上鑲嵌的兩個字。
初戀。
這也是這件作品名稱的由來,這名字不是她起的,是新聞上起的。
初戀兩個字小小的,鑲嵌在銀質的內壁上。
她不知道自己的記憶力算不算不正常,她不記得這兩個字什麼時候上去的,她能清楚的記得這串手鍊的由來,還有和父母相處的一點一滴,但是十二歲的某個階段,記憶像是發生了空隙,一片白,就連這串手鍊上的字什麼時候刻上去她都忘記了。
如果是她做的,她為什麼要刻下這兩個字?
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的這個最重要的作品,送給誰嗎?
送給誰能刻上這兩個字?
蘇溶月想著,一雙精緻的秀眉擰的更明顯,想著想著,一陣頭疼就傳了過來。
每次都是這樣,想拚命想起來的時候,就開始頭疼。
蘇溶月無奈歎口氣,然後攏了攏袖口,把手鍊藏在裡面。
再有一週就是父母的忌日,每年都是她一個人去,今年大概也一樣吧。
她嘴角輕輕扯起了一抹苦笑。
這時,門上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蘇溶月,開門。”
男人略微低沉嗓音驀的透過門扉傳過來。
蘇溶月一怔,立刻恢複了淡淡的神色,她沒去開,反而是走了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門被反鎖了,這是慣例,厲宴臣不是知道嗎?還敲門乾嗎?
自討苦吃。
她沒應聲。
敲門聲隨後安靜了下來,她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正當她打算去洗漱時,忽然的,門把手傳來了一陣聲音。
她錯愕的看過去,看著門把手就這麼被擰動,然後緩緩向下,然後,門開了……
她眼瞳瞪圓,看著門口的男人散漫的扔了手裡的鐵絲。
“我好像沒告訴過你,我開鎖技術還可以。”
蘇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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