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她心裡閃過了淡淡莫名的情緒。
他這麼做,是在向她證明他和黎清韻並沒有這麼近的關係嗎?
她紅唇淡淡抿了抿,閃爍著幾分微芒。
看著他真的一本正經的在忙工作,隻能道:“好吧,我還有圖紙要畫,我把電腦拿過來。”
說著,她走了出去。
餘光掃了一眼她的背影,厲宴臣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在書房裡,蘇溶月在一張桌子上畫圖紙,而厲宴臣則在另一張桌子上,和裴安遠程處理著檔案,並且還偶爾開一個視頻會議。
蘇溶月之前畫圖的時候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但是此刻卻覺得厲宴臣就算在這裡,兩個人互不相關的忙著事情,也奇異的讓她的心裡很平靜,並且看著圖紙十分有靈感。
她手裡執著畫筆,眼眸淡淡的看著辦公桌前的男人。
他哪怕是坐在那裡,身軀都彰顯的十分修長挺拔,一雙濃鬱的劍眉,囧囧的眼眸,十分適合劍眉星目這四個字,五官也十分立體,背對著光線,彷彿在他的身上也染上了一層光暈,一眼看過去,俊美的移不開目光,很像貴族裡的王子。
他一雙深刻的眸此刻看著電腦,一邊從聽筒裡和裴安說著什麼,氣勢張揚,很有一種運籌帷幄之中的霸氣感。
在蘇溶月還怔怔的看著他時,厲宴臣頭也沒抬,雙眸盯著電腦,隻有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傳出來:“看很久了,蘇小姐。”
蘇溶月驀的一個回神,立刻倉促的轉回了目光。
奇怪,他都沒有看向她,怎麼知道她在看他?
她也是的,看他那麼久乾什麼?
沒想到厲宴臣竟然也沒有繼續的嬉笑她,隻是薄唇淡淡的勾了勾,隨後繼續聽筒裡命令著裴安工作的事宜。
蘇溶月又是一嘔。
既然知道裴安就在對面,他還說。
她索性轉回了視線,認真的畫圖,打死也不要再看這個男人一眼了。
就這麼一直過了許久許久之後,蘇溶月才站起身,收拾了手裡的畫筆。
看過去時,厲宴臣再開視頻會議,黑曜石似的眸閃著冷光,全身都閃動著凜然的英銳之氣。
看著他似乎還在忙,蘇溶月也沒有說什麼,悄無聲息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出去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
夜幕時分,已經很晚了。
主臥的房間,厲宴臣緩緩的踏了進來。
將近四米的大床上,女人已經睡著了,神色很恬靜,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眼眸閉著,長長的睫毛如同小扇子,投下了一片淡淡的陰影。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厲宴臣坐了下來,沒打算吵醒她。
他伸出長指,細細的描繪著她的一根根長髮。
他眸裡深幽如海,也帶著幾分莫名的直覺。
他其實晚上一直在想的事情是,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黎清韻遭遇了這麼大的委屈,一定會第一時間找到他,然後聲淚俱下的控訴。
可是,兩天了。
她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都沒有聯絡他。
這完全不像是黎清韻的行事風格,讓他心裡升起一種直覺。
並不太好的直覺。
他擔憂,黎清韻會對蘇溶月不利。
想著這些,厲宴臣看著此刻沉睡的蘇溶月,眸裡的色彩變得更加深幽了。
——
第二天。
蘇溶月睡到了自然醒,整個人也很輕鬆,懶懶的坐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舒坦之後,她才慢悠悠的拿過了手機。
當剛剛一打開手機後,關於洛初夏的十幾個未接來電讓她心裡一怔。
緊接著,一條新聞熱點忽然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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