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霜全身驀的一震,她原本冰冷的神情因為溶月這句話莫名變得柔和下來。
月月結婚後就乖巧的改口叫她媽,但是她其實知道月月並不開心,尤其是自己兒子就像個面無表情的冰冷機器一樣,所以她隻能儘自己所能去疼愛她,讓她少受點委屈。
但是剛剛月月下意識的“我媽”兩個字還是帶給了秦凡霜不小的心裡震動。
她眼眶深處都微微紅了紅,傻孩子,你媽我年輕時是個灰姑娘,在嫁進厲家之前,受過多少侮辱和詆譭,這幾句算什麼。
黎清韻還捂著臉,轉頭看著蘇溶月那冰冷隱怒的眼神,嘴角更嘲諷的笑了。
“蘇溶月,你又有什麼了不起,三年裡,被厲宴臣棄若敝履,像對待一條狗一樣!不,對一條狗都比你好,你竟然還賤骨頭似的伺候他!現在厲宴臣不過就是良心過意不去,對你好一點點,瞧把你得意的,簡直就恨不得搖著尾巴繞著厲宴臣……”
“啪!”蘇溶月乾脆利落,再次一個狠狠的耳光掃過去!!
黎清韻因為身體還很虛弱,所以這回直接被扇到了地上,狼狽撐起來。
蘇溶月居高臨下掃著她:“黎清韻,我看你是瘋了,行,你繼續瘋,但是你再繼續口無遮攔,我就把你嘴打到你再也說不出話為止!”
黎清韻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還繼續挑釁:“怎麼?自己賤還不讓别人說了?蘇溶月,你以為你高尚?别噁心人了!”
蘇溶月眼裡泛起清霜似的冷光。
秦凡霜在身後冰冷的聲音已經傳過來:“既然黎清韻找死,那我就成全她!”
她揮揮手,身後的幾個保鏢立刻上前。
“給我製住她,我不要緊,但是詆譭月月那就找死,剛剛她詆譭月月的每個字都換成一個耳光,給我扇,狠狠的扇!”
話音落下,黎清韻臉色驟然一白:“你!”
而保鏢就像個機器一樣立刻恭謹的點頭並且聽從夫人的話,兩個人過來一左一右的架起黎清韻,然後又一個保鏢站在黎清韻的面前,直接一個狠狠的耳光立刻扇了過去。
男人的力量比女人重很多,黎清韻如果不是被架著,幾乎就要被打飛了出去!!
“啊!!”
她慘叫出聲,可是保鏢卻沒停!
秦凡霜緩慢上前,輕輕的握住蘇溶月的手,冷漠的掃向黎清韻:“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你這種人,月月打了你都臟了自己的手!”
耳邊的耳光聲伴隨著黎清韻的慘叫聲不斷傳來,蘇溶月眉眼暗沉似雪。
這種動靜已經吸引了路過人的注意力,哪怕天色昏暗下來。
蘇溶月輕抿紅唇,握緊了夫人溫暖的手:“媽,這裡人多口雜,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您先回去吧。”
秦凡霜隻有看著蘇溶月時,眼裡才十分的溫柔慈愛:“我就是來找你的,你呀,忙著你爺爺病,又忙著工作室的啟動,一個人都劈成好幾半用了,我也是好不容易從裴安那裡,才知道你今天在這裡,所以趕緊來接你了,今晚回家好不好?”
夫人眼裡的殷切這麼重,充滿期盼,明明是位高權重的厲家主母,卻看著她的央求著。
蘇溶月心軟下來:“好,我們一起回去。”
夫人如釋重負:“那太好了,老爺子也想你了,我們這就回家。”
說著,秦凡霜牽著蘇溶月的手,就轉身回到了車裡,關於黎清韻的慘狀,頭也沒回。
車子都呼嘯而去後,足足過了好一會兒,保鏢才停手。
足足一百個耳光。
黎清韻像一灘爛泥一樣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
保鏢面無表情的離開後,高舒立刻衝了過去:“黎小姐……您還好嗎?我幫你叫救護車,我立刻叫!”
黎清韻連爬都爬不起來了,她嘴角都是血,躺在地上,看著天上,陰戾又可怖的笑了。
“我沒死,死不了。”
她死不了,就因為沒死,哪怕隻剩一口氣,該報的仇,她都會一絲不差的狠狠報回來。
她對緩慢的撐起來,像個厲鬼似的陰森。
“都拍好了嗎?”
——
厲家莊園。
夜幕下的厲家莊園,就如同童話城堡一般夢幻璀璨。
蘇溶月被夫人挽著,還握著手,就這麼一路走進了别墅裡。
剛剛踏進了客廳,就驀的看見裡面已經坐著一個身影。
水晶琉璃燈下的金絲絨沙發上,男人穿著一身白,是居家服飾的鬆軟打扮,在白色的毛衣映襯下,他那雙冷峻尊貴的臉上,多了一份柔和感。
他正在看檔案,金絲邊的眼鏡架在了鼻梁上,眼神莫測深幽,逆天的大長腿慵懶交疊,氣場非凡。
當看到人進來時,他抬起眸,看過去一眼,深眸沉靜如雪。
蘇溶月看著他,因為極少看到他穿的這麼隨意,一身白還配著金絲邊眼鏡,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看出了一分衣冠禽#獸的危險氣息。
她垂下眸,沒料到竟然這麼巧,厲宴臣也在家。
秦凡霜看了一眼兒子,倒是不客氣的說開了:“真是難得,你今天居然在家,這個家裡對你來說不就是個酒店嗎?今天良心發現了,知道回來了?”
一聲柺杖的聲音傳過來,還帶著蒼老揶揄的聲音。
“對啊,我也想知道這個臭小子怎麼良心發現在家了,明明是回來拿東西的,可是聽管家說凡霜去接溶月去了,這臭小子竟然就上樓換衣服,留下來了?還把裴安趕走了。”
厲宴臣掃一眼過來,淡淡道:“那是因為會議取消了。”
“切!”老爺子一點都不客氣的戳穿他:“你嘴硬,你接著嘴硬!誰還不知道整個厲家你嘴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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