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臣的同夥......不對,兄弟。
她面無表情的抱著保溫桶,站在門口敲敲門。
厲宴臣冷漠的挑挑眼皮,看到她後,神色清淡。
“進。”
切,跟個大爺似的,就跟誰想進來一樣。
蘇溶月進去後,慵懶躺在了沙發上的段承允立刻開口道:“喲,嫂子來了。”
這個稱呼聽著很諷刺,因為厲宴臣幾個好友都知道她和厲宴臣形同虛設的婚姻,也知道厲宴臣是被迫結婚,這三年裡,她來厲宴臣辦公室遇到過幾次他的朋友,但是沒有說過話。
在他們眼裡,她應該隻是個逆來順受,無足輕重的形婚妻子而已。
蘇溶月懶得在這裡耽擱時間,把保溫桶放在厲宴臣面前的辦公桌上:“有空喝完。”
話剛落,段承允就湊過來探頭探腦的:“唉喲,嫂子又辛苦煲湯過來了啊。”
蘇溶月掃過去一眼,段承允的話就是故意的吧,因為以往他們都看到過,她每次送湯給厲宴臣他從來不喝,有些甚至直接看都不看扔進了垃圾桶。
厲宴臣倚靠在辦公椅上,掃過保溫桶一眼,黑眸裡閃過一抹微芒。
他靜默了幾秒。
“又給我煲湯了?所以這兩天是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麼?
蘇溶月反應過來,不會是前一晚他老宅說的話吧?
讓她收回離婚的心思,兩人跟以前一樣?
蘇溶月真想笑,也是佩服這位爺的自作多情。
他有事沒事都陪在黎清韻身邊,在醫院夜裡都溫柔照顧,就差當牛做馬了,竟然還以為她會乖乖聽話,無怨無悔繼續當他的形婚老婆?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既然厲宴臣一點都不避諱在段承允面前提離婚事宜,看來該知道的他都知道。
那她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
她似笑非笑,慢悠悠道:“你誤會了,厲總,這是你母親托我送來的十全大補湯,滋補陽氣的!媽認為你體虛,不知道某方面還行不行,她讓我看著你喝下去!”
這句話一落,辦公室裡瞬間安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
蘇溶月悠閒的抱肩,欣賞著厲宴臣的臉色多雲轉陰,然後烏雲密佈,暴雨傾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恥辱的,大概就是在他的兄弟面前,說他那方面弱!
厲宴臣瞪著她,一字字蹦出來:“蘇溶月,你想死?!”
蘇溶月眨著眸,還無辜一笑:“啊?承認事實很難嗎?至於這麼惱羞成怒??”
厲宴臣神情瞬間變得更暴戾,清晰可見眼睛裡都要噴火了!
段承允低著頭,大概把所有傷心事都想了一遍,憋笑的很痛苦。
厲宴臣直接站起身,陰沉著臉直接到她面前,那眼神都恨不得吞了她,一字字從齒縫裡蹦出來。
“我那晚證明的還不夠全面??我哪裡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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