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睡著的。
腦袋劇烈炸痛時,馮蕪恍惚以為自己在做夢,耳畔傳來凶猛地敲門聲。
那敲門聲彷彿就在她耳邊,吵的她一向溫和的脾氣都要炸了。
馮蕪硬逼著自己睜眼,發現天已經亮了。
門外果然有人在敲門,但不是她的,而是左側鄰居的。
馮蕪扶著床起身,頭暈腦脹拉開門。
左側鄰居門前站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男人紋著花臂,身上短袖緊緊繃著肌肉塊,看起來像拳擊手或者健身教練。
聽見動靜,花臂男瞥她:“妹妹,吵到你了?”
馮蕪滿臉睏倦:“你乾嘛呢?”
“找這孫子!”花臂男嚷道,“他NN的,誰家定鬧鐘不關啊。”
一句話,瞬間講到了馮蕪的心坎上。
她勾勾腦袋,小聲問:“不開門啊?”
“就他媽是個孫子,”花臂男鄙夷道,“敢做不敢當。”
說罷,他用力,“咚咚咚”踹在門上,吼道:“裡面的人給爺聽著,再他媽定五點半的鬧鐘,以後走夜路可小心點!”
威脅完,花臂男晃著兩條粗粗的手臂,大搖大擺離開。
隔壁鬧鐘早已停了,門從始至終都沒打開。
既然醒了,馮蕪也不準備再睡,洗漱換衣,拎包下樓。
乘電梯時,恰好又撞上了花臂男。
馮蕪忽然想起件事,問:“你房間離他這麼遠,也能聽見他鬧鐘聲?”
“......”花臂男好像頓了下,打著哈哈,“我神經衰弱。”
馮蕪好脾氣地點頭,又建議他:“如果睡眠太差的話,可以吃顆褪黑素,比硬熬著好一些。”
花臂男:“褪黑素?”
什麼東西?
馮蕪沉默須臾,仔細打量他。
不應該啊。
神經衰弱的人睡眠質量差,多少總知道褪黑素的作用吧。
不過這是别人事,她沒細問。
簡單吃了幾口早飯,馮蕪去了甜品店。
清晨的甜品店是最空蕩的時候,平時隻有員工在後廚做準備,小桃或者燕燕在店內打掃整理。
可這天,卻熙熙攘攘地擠滿了人。
人群中間站了對夫妻,女人臉色蒼白虛弱,倚著甜品店玻璃門坐著,而男人正對著小桃破口大罵:“就是你們的蛋糕有問題,不然我老婆不能痛成這樣。”
小桃想把他們請到店內商談,男人不同意:“把你們老闆喊來!”
馮蕪加快腳步,從人群中穿過。
見她來了,小桃小聲把事情說了。
大概是這對夫妻昨天在甜裡買了塊蛋糕,結果女人拉了一晚上肚子,男人拿著小票單來找他們負責。
這事疑點頗多,馮蕪隻能先挑緊急的處理:“我送您太太去醫院...”
“不行!”男人很橫,“我們不是為了訛人來!”
馮蕪耐心解釋:“我們的蛋糕都是最新鮮的原料,每一種都有留樣的,您還是先帶您太太去醫院檢查一下,看是不是有其它問題...”
“留樣?”男人忽然笑了,“那更好了,你當著我面吃下,我就相信不是蛋糕的問題。”
“......”
吃當然不是問題。
可巧合的是,他們買的蛋糕,是芒果慕斯。
男人直直盯著她:“就要老闆,親自吃。”
清晨萬物沉寂的氣息被攪動,帶著滿滿無名的惡意。
就在這時。
馮蕪纖腰忽地被一條鐵臂攬住,來人用了力,把她撈進懷裡。
馮蕪惶然抬頭。
是傅司九。
他半邊唇微勾,似笑非笑的瞧著那個男人,遊刃有餘的姿態:“我是老闆,誰在找我-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