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累著了。
原不想阻攔她任何學習,可瞧見她的疲憊,傅司九還是皺眉:“太累咱就不學了,成不,我覺得店裡的味道就挺好,要不,連店也别開了,回家做給我一個人吃。”
“”馮蕪彎腰,將腳鏈戴在踝上,咕噥,“你想得美。”
“怎麼想得美,”傅司九不悅道,“我不配啊?”
馮蕪仔細欣賞自己的腳踝:“以後你甩我怎麼辦?”
“”
沉默。
須臾,馮蕪終於捨得把眼睛從腳鏈上抬起,分了一點給他:“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就,你長得,不像長情的人。”
“”傅司九氣的印堂發黑,“這什麼狗屁理由!”
他們憑什麼這麼汙衊他!
“哎呀,集訓呢,”馮蕪佯裝不滿,“老師是特地從法國飛來的世界大師,當然要好好利用每一分鐘,二十萬的學費白交嗒?”
怕他惱,馮蕪抬抬腳踝,眉眼嬌俏:“好看嗎?”
“”
窗外暴雨如注,劈裡啪啦地砸在車身,鹹腥的泥水味似有若無透進車內。
忽然,一道閃電劈過,將暗黑的世界映得雪亮,恰好映出她腳腕的纖細潔白。
那串腳鏈屬於錦上添花,把她皮膚襯成最美味的糕點,引人慾醉。
傅司九喉結忽地滾了滾,眼尾倉促别過些,不敢直視:“好看。”
“”馮蕪歪歪腦袋,將穿著霧霾藍涼鞋的腳放下,“你怎麼好像受到了驚嚇?”
傅司九:“你眼瞎。”
“”
念著他千裡迢迢頂著大雨來給她過生日,馮蕪隻鼓了鼓腮,輕飄飄原諒了他的辱罵。
車載冰箱裡凍著一塊巴掌大的慕斯蛋糕,扶手箱上還有兩隻粵菜館的打包袋,隻是早已涼透,沒了飯菜的香味。
“本來想約你一塊吃晚飯的,”傅司九想把打包袋扔回後排,“是它們沒福氣。”
海市不缺大餐廳,就是怕她想家,想珠市那家粵菜餐廳的味,他特地打包了帶來,卡著時間到,可以找家餐廳加熱下。
現在就不行了,隔太久,味都變了。
馮蕪唇瓣嘟了嘟:“又沒變質,我帶回去熱一熱。”
“不行,”傅司九斥道,“吃壞肚子,離家那麼遠,誰照顧你?”
馮蕪哼哼嘰嘰,膝蓋半跪在座椅上,手臂探到旁邊,環住他肩,撒嬌著磨他:“可我想蟹黃包和蝦餃了,想吃”
傅司九鐵臂支撐她身體,慣歸慣,原則性的東西不能退讓,又受不住她這樣:“這麼想啊。”
見他態度鬆緩,馮蕪扮乖裝巧,一雙眼小鹿似的汪著水,可憐巴巴點頭。
傅司九嗓音低下去:“我叫廚師明天過來,給你做。”
說罷,他垂腦袋,羽毛般輕柔地吻她眼睛。
馮蕪被他典型霸總作風給驚到:“你别乾這麼油膩的事。”
“油膩?”傅司九一腔子旖旎被氣散,質問道,“你清水多久了,這麼點油都受不住?”
馮蕪連覷他好幾眼,唇邊綻開一點點笑弧:“就,這樣,凶點,順眼點。”
“”
生生給他氣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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