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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還是留給了馮蕪,傅司九拎著衣服,悠悠地進了洗手間,散漫道:“早點睡。”
房子隔音不好,臥室漆黑,馮蕪躺在床上,耳畔是洗手間嘩啦啦的水流聲。
傅司九說,怕她分不清感動和喜歡。
他怕她因為感動跟他在一起。
這男人拽天拽地的外表下,有顆倨傲的心,他不屑用手段來迫使她靠近。
在床上輾轉反側半晌,浴室的水不知何時停了,能聽見男人趿踏著拖鞋去次臥的動靜。
又等了會,次臥始終沒有關門聲,從主臥的門縫裡能依稀瞧見次臥的燈光。
睏意漸漸上頭,眼皮子重的像灌了鉛,馮蕪沒心思琢磨他怎麼還不睡了,自己撐不住,瞬間被拽進了夢中。
半夢半醒間,馮蕪大腦高速運轉,一句被她忽略的話,鬼使神差地浮現出來。
傅司九說:“人各有命,殊途同歸,選擇都是自己做的,每個選擇的背後,一定有當事人賦予它的意義,沒有誰欠誰,活著的人不能拿這個來道德綁架别人。”
他說的時候馮蕪不明白。
可在極度睏倦的這一刻,馮蕪似懂非懂。
傅司九彷彿含了些其它的深意。
像是在對標她和許星池。
隻是傅司九說的含糊。
不知是在夢中還是現實,馮蕪竟然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傅司九在告訴她——
不怪你。
你不欠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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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徐茵不大放心,特地來了趟甜裡,仔仔細細地盤問了昨晚電梯裡的事。
馮蕪手心托腮,苦思冥想:“也不一定是針對我的吧,我好像沒得罪過誰。”
“你能得罪誰,”徐茵沒好氣,“你身邊那位就不一定了。”
“......”
那不能吧?
也沒幾個人知道她跟傅司九在一起。
徐茵:“不提這個,以防萬一,你搬我那邊去吧。”
“你不是跟奶奶一起住的嗎,”馮蕪不樂意,“我不去,我怕奶奶逼我早起練太極。”
徐茵噗嗤笑了:“你就看我一個人受罪啊。”
“主要是離甜裡太遠了,”馮蕪哼哼嘰嘰,“開車一兩個小時,我受不了。”
她擺擺手,不想提這事:“實在不行,我換個高檔點的小區,這不是有錢了嘛。”
說起這個,徐茵默了須臾,小心試探:“你爸既然給你辦生日宴,那就去唄,又不用你操心。”
“這麼多年沒辦過,”馮蕪哂笑,“事出突然,必有古怪。”
“能怎麼著啊,”徐茵嘀咕,“還能在生日宴上把你給賣了?”
馮蕪搖頭:“我不想參加。”
更不想過生日。
年複一年累積下來的失望與怨,不如就這樣怨著,做什麼擺出一副既往不咎的模樣,一群人面目可憎地粉飾著太平。
平白讓自己顯得可笑。
徐茵唉聲歎氣,知道她還小那會是期待生日宴的,小孩子總是這樣,藉助一些浮誇的宴會和禮物,試圖從中捕捉父母還愛自己的證明。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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