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上來的人叫朱臨,一個赫赫有名的算命先生。
對於傅良翰,朱臨滿眼恐懼:“張瑤...她跟伍全聯手,他們背後有金家,我不敢,原本、原本伍全設了局,想將傅家當成禮物一樣送給金家,他們一開始的目標,便是傅家,是您,陷害馮小姐,阻攔她跟小少爺,是這局棋的第一步。”
他們想通過傅文國的手,在傅家再度掀起內鬥,他們看出了傅文國貪戀權勢的私心。
三太貪財,將張瑤獻給傅文國,張瑤恨馮蕪,同意了伍全的計劃,而伍全,剛好藉機將金家引薦進來,他要傅家為金家所控,要那個又拽又傲慢的男人匍匐在自己腳下。
這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棋局。
可惜,伍全和金家都沒有這麼強的控局能力。
人到底不是真正的棋子,變數太多。
他們的局佈下來之前,傅良翰就已經盯上了他們。
局中局、棋中棋,誰笑到最後,誰才是贏家。
傅文國老態龍鐘,搖搖欲墜。
他險些將傅家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而更讓他恐懼的,是眼前的這個長子。
幺子桀驁叛逆,不服管束,傅文國幾乎將大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卻忽略了這個掌控傅家的大兒子。
臨淵才知深。
他輸了。
他不是傅良翰的對手。
“傅家你管好,”良久,傅文國佝僂著背,一步一蹣跚,無力道,“我回去養老了。”
傅良翰望著他的背影,平直道:“爸爸您一路順風。”
彷彿過了許久。
病房的門被從內打開,傅全瑛看了看走廊,問:“你怎麼確定爸爸願意放手?”
“他若願意,父慈子孝,”傅良翰說,“他若不願,飛機已經在外待命,會有人請他登機。”
總而言之,不管傅文國願不願意,傅家掌權人的位子,傅良翰都不能放手。
登高淩寒,腳下無數屍骨,放手才隻有死路一條。
傅全瑛笑了笑:“辛苦了。”
傅良翰搖頭:“隻希望小九能聽話點。”
“......”
瞧出她古怪,傅良翰默了默:“他醒了?”
“咳...”傅全瑛忍耐兩秒,無語,“醒了一分鐘,鬨著要回珠城養傷。”
傅良翰無奈:“做什麼要回珠城?”
“你忘了,”傅全瑛聳聳肩,“他心肝寶在呢,現在回去,總能賣一賣可憐吧。”
“......”
靜默須臾,傅良翰揉揉眉骨,拿幺弟沒辦法:“給他送回去...詩婧過幾日返港,囑咐她過珠城一趟,去幫幫小九。”
“好。”
-
在珠城休養了一天,傅司九頻頻往門口看,彷彿在期盼下一秒就有人出現。
盧行添撇嘴:“傷沒好,你折騰什麼!兄弟幾個正打算去港區,結果你這個躺著的倒先回來了!”
“傳開了沒,”傅司九躺都躺不舒服,“你們都知道了,還有沒有人不知道?”
怎麼都不來瞧瞧他。
“......”張以辭輕咳,“那應該...都知道了吧。”
人家就是不想來。
單州:“就是呢,這麼大的事,新聞都沸沸揚揚的,街角小巷的人都在談呢,說這醫院頂層養著傅家生死不明的小少爺。”
傅司九薄唇抿緊。
他要這些人知道做什麼!
那臭丫頭到底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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