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卻聽虞綿綿拍板,“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們都在京機衛面前放肆了,你們若不管,京機衛的威嚴都要被丟沒了。”
周絕期皺了皺眉,“大小姐。”
虞綿綿又攤開小本子,“抓不抓啊。”
周絕期沒動,但後面那些酒足飯飽的害怕了,“老大,我們這個月的俸祿禁不住扣了啊。”
“我還要養孩子。”
“我家老母親還盼著我娶媳婦嘞。”
周絕期歎氣,微側過臉,京機衛紛紛上前,將無賴抓了起來。
無賴哎喲哎喲地喊著,“殺人啦,草菅人——”
話音戛然而止,幾個人都暈過去了。
不愧是專業的,沈欣月滿意點頭。
這幾個無賴背後定是有幕後主使,京機衛為平陽侯管轄,由京機衛拷問,她很放心。
何況……她瞥了眼虞綿綿的小本本,拷問一定會有結果。
一行人終於離去。
虞綿綿看向她,“表嫂,你說的要給我的禮物呢?”
沈欣月輕咳一聲,“在家呢,你隨我回去吧,順便找你表哥拿一下信。”
回了公府後,沈欣月問起謝霖的那封信。
裴雲瑾怔住,回憶片刻,“那日我將書信放在懷中,中箭後……為了給我治療,那衣裳都撕碎了,扔了。”
“那信也扔了?”她問。
“即便不扔,紙張上也隻有血跡了。”裴雲瑾頗有些尷尬。
兩人一唱一和,聽得虞綿綿瞪大眼睛——
“那,那信就沒了?表哥回來這麼多天,現在才想起來?”
裴雲瑾握拳在鼻下,輕咳,“有些忙忘了,我這就書信一封,讓謝霖重新寫。”
虞綿綿失望道:“你們太不靠譜了!”
說著,氣哼哼地轉頭就走。
沈欣月也未挽留,知道虞綿綿不會輕易就走,肯定是去虞氏那裡告狀了。
隨即讓人從私庫裡拿了一幅字畫,給虞綿綿送去。
而後她看著裴雲瑾,也覺得虞綿綿沒說錯,的確太不靠譜了。
這都能忘記。
裴雲瑾的食指摸了摸鼻尖,“也許,是天註定的,謝霖和表妹沒有緣分。”
京機衛辦事迅速,那幫潑皮無賴剛進了詔獄不到一個時辰,就全招了。
說是宣王府側妃身邊的下人指使他們這麼乾的,還給了一百兩銀子。
此事一經傳出,都不用發酵,禦史台就連夜擬了摺子。
次日。
朝堂之上,禦史們聯名彈劾謝玄,以縱容妻妾尋釁滋事、擾亂治安為由。
其中彈劾最狠的,是薑璃的父親,薑禦史。
謝玄氣得繃著臉,想反駁,此刻裴雲瑾又站了出來,將謝玄上回稱病結果跑去茶樓看戲、又濫用私權驅散民眾的事,說了出來。
彈劾再加一條。
皇帝黑著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謝玄,“既然這麼不想上朝,那就回去禁足,好好呆著,至於你的妾室,是誰家的女兒?”
謝玄畏懼地低頭,“回父皇,是承安伯沈益之女。”
“沈益何在?”皇帝問。
沈益官職低微,根本不需要上朝。
但有人道:“回陛下,承安伯病重,赴京外靜養了。”
皇帝漠然,“那就讓其女,去京外照料父母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讓謝玄休了側妃。
謝玄對沈落雨本就沒有感情,“父皇聖明。”
而謝玄自己也被沈落雨牽連得禁足一月。
上一回禁足,是因薑禦史的彈劾,而這一次,是薑禦史聯同眾臣彈劾。
謝玄氣的牙癢癢,下了朝就追了上去,“薑禦史!”
幾人已至宮門外,薑禦史停步,身側其他官員趕忙離開,唯恐被殃及。
“宣王殿下,有何事?”
謝玄勾起冷笑,“薑禦史為何一再彈劾本王,要論起來,令媛還是本王救上來的,薑禦史就這麼報答?”
薑禦史板正的臉上毫無愧色,“殿下,臣是禦史,就有監察糾正之責,殿下若行得端,自然無人會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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