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家時,齊行舟和齊姑爺是什麼樣的父子關係,沈欣月不知道。
她隻知道,前世齊行舟得勢後,沒對樊舅母不利,反而給親生父親折磨得夠嗆,也因此揹負了更多罵名。
但他好像不在乎罵名。
無人知道,他幼年在齊家,和生母受了多少委屈呢。
“斷。”沈欣月當即命人拿來紙筆。
斷了也好,將來就沒有軟肋。
齊姑爺急得跳腳,“那病婦怎麼教導的兒子,養出了這麼個不孝的狼崽子!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是不是?看著吧,將來,他也會背叛你們的!”
齊行舟冷冷看著他,不說話。
下人拿來紙筆,齊姑爺拒不簽字。
裴雲瑾低笑道:“你若不簽,把手砍下來畫押也是一樣的。”
他說得雲淡風輕,在場的人卻不約而同感到一陣涼意。
繼拔舌之後,他第二次用這種凶殘的話威脅人。
沈欣月記得他曾經也說過,以權壓人不好,可是在她眼前,他已經將以權壓人貫徹到底了。
不聽話的人,就該殘暴些應對。
裴雲瑾似察覺到她的意外,轉頭慢條斯理道:“别怕,不在你面前砍人。”
說著,門外的護衛意會,就要上前提人。
齊姑爺刹那間變成了倉皇逃竄的老鼠,最終還是被捉住了。
他大喊,“你們國公府以權壓人,草菅人命!”
“小兔崽子,你就這麼看著你親爹被砍手嗎!”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齊姑爺一邊喊著,一邊被拖出去,直到快要消失在轉角才改口——
“我簽,我簽!”
“别砍我!我簽還不行嗎!斷絕父子關係!”
齊姑爺乖乖地簽了字。
離去前,既害怕,又不甘,“我少了個兒子,總得給我些補償吧。”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聞言,沈欣月冷笑,裴雲瑾一個眼神,護衛們見此又要上來提人。
“哎哎哎,我不要了,不要了!你們簡直欺人太甚!”齊姑爺邊說邊跑,消失在庭院內。
事情結束,沈欣月見齊行舟還是悶聲不響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摸了摸小少年的頭,對方也沒躲。
她安慰道:“不用怕了,今後姐姐和姐夫會護著你,你隻管好好學習,過幾日和我們一起去京城。”
齊行舟點點頭。
樊舅母欲言又止,眼睜睜看著沈欣月和裴雲瑾牽著齊行舟離開。
遠看,就像是一家三口。
將齊行舟送進隔壁院子,沈欣月才問裴雲瑾,“成功收了一位小學生,你開心嗎?”
她的欣喜,都表達在了臉上。
裴雲瑾唇瓣笑意愈深,“嗯。夫人開心,我亦是。”
兩人在庭院中相視,周圍的溫度彷彿上升了。
沈欣月輕咳一聲,“你今日累了一天了,待會兒喝碗藥膳早些歇息吧。”
正欲回房,卻叫他牽住了手。
他目光灼灼,“今夜月亮很圓。”
嗯,十五的月亮能不圓麼。
哎等等,今日是十五?
他莫不是在暗示她什麼吧?
可昨夜做了一夜到天明,她腰痠得都快癱地上了。
饒是再想懷孕,也覺得適當禁慾是有必要的。
此時又聽他道:“我先去洗個澡。”
裴雲瑾煞有其事的神聖模樣,看著根本不像在暗示那事。
沈欣月拉住他,“你不累嗎?我今日實在有些累,隔一日再做好不好?”
“可今日是十五。”
“這是你的規矩,不是我——”她還沒說完,話就被他堵住了。
柔軟溫熱的唇瓣觸碰著,唇齒間,兩人的氣息相融。
裴雲瑾見陶園四下無人,那雙向來規矩的手,也開始不規矩了。
香甜黏膩,難捨難分。
男人上道了,沈欣月欣慰之餘也有些無奈。
無奈的是被他親出了感覺,隻好妥協。
兩人正欲回房做正事,忽然聽見草叢中傳出窸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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