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一道天雷震天響起“轟隆隆——”
正如裴雲瑾的心情。
他問,“她怎麼會吃那藥?”
紫靈頷首回答,“少夫人偶感風寒,頭疼不舒服,上回主母送來的藥瓶和那個藥一樣,就……弄錯了。”
也是太過巧合了,裴雲瑾半信半疑,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心裡這樣想,動作卻沒有遲疑片刻,披上外衣,就朝青雲院趕去。
*
冷水浴,隻抵禦了一時焦灼,沒多久,沈欣月就止不住地難受。
她從冷水裡起身,為了涼快,隻穿了件小衣和紗衣在身上。
床榻上一排各式各樣的玩意兒,她看得都面紅耳赤。
她坐在床榻上,隨便拿起一件順眼的玩意兒,還沒怎麼著,門就被人推開。
男人不可置信到尾音顫抖,“你在,做什麼?”
沈欣月一驚,手一抖,握著的東西掉下了床,慢慢地滾到了他的腳邊。
她抬頭,對上裴雲瑾震驚的眸子。
羞得想鑽地縫。
……
房中的死寂,振聾發聵。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撫上她的額頭。
很燙,但分不清是發熱,還是藥物害的。
沈欣月按住他冰涼的手,“你怎麼來了?”
凝脂肌膚上,粉色小衣遮擋了光景,遮不住曲線。
裴雲瑾迅速移開目光,將一旁的被褥套在她身上,“你將衣服穿好,我給你尋大夫開解藥。”
他欲抽手,沈欣月察覺到,推開被褥,直起身撲進他懷中——
“别去!太丟人了。”
裴雲瑾根本走不開,目光落在床榻一角。
沈欣月順著他視線望去,尷尬地無地自容,伸手擋住他的目光。
她道:“你别看了。”
她一腳,將東西踹下床。
裴雲瑾艱難地問——
“你平時,也玩這個嗎?”
啊?
這是什麼腦迴路。
沈欣月迷茫搖頭,“我沒有,真沒有。”
裴雲瑾不置可否,“我還是給你找個大夫。”
她聲音綿軟,態度強硬,“你想讓我成為全家笑柄,你就去。”
嘴上說讓他去,那雙手卻緊緊摟著他,讓他走不了。
春日飲在體內持續發酵。
身體的感官早就戰勝了沈欣月的理智,她的臉頰緊緊貼在他脖頸處,刻意去蹭他,將體溫傳遞。
她雙頰紅潤,“幫我一次。”
裴雲瑾身子僵硬。
沈欣月卻如小雞啄米親了上去。
終於,不再是一個人的灼熱。
她低頭,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他的腰際。
裴雲瑾卻彷彿如夢初醒,將她推開。
她悄悄拉住他的腰帶,朝後一仰,因腰帶拉扯,他被迫倒下,但用手支撐著不碰到她。
他的抗拒,讓沈欣月倍感羞辱。
妻子做到這份上,這麼不體面,也隻有她了。
不曉得是否因為藥物驅動,她感受過於強烈,屈辱的淚水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於是鬆了手,裴雲瑾也順利奪回腰帶,卻對上她含淚模樣,沉吟道:“你哭什麼?”
此刻,她就像受害者。
裴雲瑾伸手替她擦了擦淚,“你……”
他欲言又止,似無可奈何,片刻後低聲妥協,“别哭了,我答應你。”
緊接著,衣物落地窸窣出聲。
他半起身,抱起她,將她放好。
“哪裡難受?”他一本正經地問。
……
門外吹起狂風,呼呼的,似要下雨。
窗子被風拂開一絲縫,風偷偷溜了進來,衣架子上的紗裙都隨風擺動,房內亦染上幾分春雨潮濕。
裴雲瑾低頭吻住了沈欣月的眼皮,迫使她閉眼。
忽聽裴雲瑾嗓音沙啞地囑咐:“這次不許咬我。”
隨即俯身。
說完,狂風毫無征兆灌入屋內,冷得人一個冷噤。
“轟隆隆——”
雷聲響起,雲層中閃電乍現。
“啪”地一聲,窗子被風徹底吹開,窗沿與牆壁碰撞,聒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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