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被新郎挑開蓋頭。
她看見了一身喜服,滿面紅潤的裴雲瑾,相處久了,沈欣月都能看出來,他雖抿著唇,卻壓不住歡喜。
“你很開心?”她就這樣問。
對方一愣,“夫人不開心嗎?”
沈欣月很迷茫,“我還好。”
竟然在夢裡,又和他成婚了。
忽然,裴雲瑾動作遲緩地坐在了她的身側,正襟危坐,“我與夫人隻見過寥寥幾面,夫人或許不太瞭解我,但今後我們可以慢慢瞭解。”
寥寥幾面?他又在騙人了。
沈欣月腹誹著,聽他一本正經地說:“夫人嫁給我,不用顧慮太多,你想做什麼,喜歡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若遇阻礙困難隻管交給我。”
“按照祖製,新婚夜是要……但是你我還不相熟,夫人若不願意,我絕不勉強。”
他好像有些緊張,沈欣月看著這樣的裴雲瑾,忍不住露出淺笑,“我沒有不願意啊。”
裴雲瑾抬頭,隱藏在眼底的情緒差點壓不住,“你願意?”
這會兒,他還是個未經人事的男人。
看著又正經,又好欺負,還要裝深沉。
沈欣月笑道:“那你呢,你心悅我嗎?”
他沉默一陣,似覺得難以啟齒,又對上她期待的目光,這才“嗯”了聲,“我心悅夫人,此生絕不納二色。”
雖然是個夢,但沈欣月想到剛才自己被壓著欺負的樣子,突然就想一雪前恥。
哪怕是在夢裡。
她主動牽上他的手,“那我們,開始吧。”
“等等,”他聲音一僵,“聽嶽父說,夫人還沒有取小字,我想了幾個,夫人可以挑一挑。”
怎麼又是小字。
在夢裡都逃不開。
沈欣月沒好氣道:“不用取了,我叫央央,我娘給我取過了。”
裴雲瑾點點頭,也沒不悅之色。
她催促道:“我們熄燈吧。”
“等一下,”他起身,倒了兩杯喜酒回來,言簡意賅道,“交杯酒。”
沈欣月沒接,懷疑的目光看他,“你喝醉怎麼辦,用水吧。”
她主動起身去將酒換成水,裴雲瑾的眉頭似乎皺了皺,還是接了交杯水。
這下總該可以洞房了。
沈欣月卸下頭飾,準備上床。
“等一下。”他又道。
她有點不耐煩了,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夢裡比現實還純情。
隨後,就看見裴雲瑾彎腰,將她耳朵上忘記摘的耳環取下。
他指腹無意地擦過她的耳垂,“夫人的左耳上,有一顆痣。”
那痣長在耳洞處,平日裡帶著耳環,看不出來,他倒是瞧的仔細。
待他將耳環放好,又慢條斯理地將床榻上的紅棗桂圓一粒粒撿走。
“好了。”
他生硬道。
熄了燈,沈欣月躺在床榻上,聽他在解衣帶。
他一邊問,“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
聽得出來,真的是很生澀了。
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嘛?不都是水到渠成、順其自然!
沈欣月暗歎一聲,爬起來,自己脫掉了衣服。
男人的陰影慢慢籠罩她,可身體卻控製著沒有壓向她。
她主動勾手,“先親臉。”
裴雲瑾倒是順從,青澀的吻落在她臉上,即便如此,身體也沒碰到她。
他的手規矩得很,也不亂摸。
沈欣月在夢裡,故意嘲笑他,“你是不是要我教你啊?”
“教?”他語氣變得古怪。
沈欣月要一雪前恥,伸手把他反推倒,“你太慢了。”
這話,直接刺激了對方。
裴雲瑾一語不發,也不管自己現在被壓著,直接坐起身,一把將囂張的沈欣月撲倒,一隻手護著她後腦,一手禁錮她,讓她動彈不得。
“啊。”
她一聲驚呼,對方已經壓了下來,動作生澀地摸索著。
待到食髓知味,他也難以抑製慾望,逐漸放肆起來。
沈欣月承受著,頭忽然很疼,有點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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