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奴役微生家這麼多年,我那廢物父親還如此對待我母親,我無法坐視不管,還請您告知我真相。”
語畢,羅大夫面有動容。
眼見他馬上要說真相,驀然響起“嘭”的一聲。
醫館的門被大力踹開。
誰在這關鍵時候來鬨事?!沈欣月沒好氣地望過去,就見黑著臉的裴徹踩著門板踏進。
他怎麼會在這兒?
他都聽見了?
這會兒,裴徹已經走至眼前,他目露凶狠,“嫂嫂就麼恨妙妙嗎,她是你的妹妹,你卻要誣陷她是通姦所生,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
還是頭一回有人用喪儘天良來形容她。
沈欣月冷下臉,“二弟,我講的是證據,我何時汙衊她了?”
裴徹不屑道:“證據?就憑這個大夫的一面之詞?你都說了,他是你家舊相識,想必是陪你演戲吧?”
想到演戲,裴徹似想通了許多,“哦,你大概是發現了我在外面,所以才與大夫演這出,我若不進來,接下去大夫就該說出所謂的真相……你以為我聽見後,就會厭棄妙妙?可惜被我識破,你的臟水註定潑不出來了!”
他一臉篤定。
沈欣月對他的自信和無腦,怒極反笑,“我隻想實事求是,你既然這麼相信你的妙妙,又何必怕聽到大夫之言呢!”
不過是心中已有懷疑,不想讓接下去的話,擾亂內心罷了。
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你,你……”裴徹臉色鐵青,“我是因為急著找洛氏,誰稀罕管你那些醃臢手段,你最好把洛氏交出來!否則我就——”
沈欣月輕嗤一聲,“我沒見過洛氏,你能拿我怎樣?”
裴徹恨恨地看著她,“毒婦!”
這“大嫂”,他到底是不願再叫,也不願再敬了!
一時氣憤上腦,衝動之下,他將腰間佩劍都抽了出來。
冷兵器出鞘,摩擦出聲。
那劍刃還沒對準沈欣月,國公府的幾個護衛從門外闖進——
“二公子!不得對世子夫人無理!”
這幾人本就是跟著保護沈欣月的,看見二公子跟世子夫人動起刀劍了,那還得了!
幾人僵持著,此時,醫館緊閉的窗又被打破,微生家的小尾巴衝進來了。
“我的窗戶!”羅大夫頭疼地喊。
四個小尾巴仿若未聞,從四扇窗翻進來,他們都不認識裴徹,撿了根棍子擋在沈欣月面前——
“哈!找死!”
“在金陵,還敢對我們表小姐動刀!”
……
雖然沒有動手,但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沈欣月看著,默默扶額。
裴徹倒是理智回籠,將劍收起,“看看,你與大夫演戲,還找來這麼多圍觀的人,不就是為了給妙妙潑臟水嗎!”
他眸中閃爍怒火,“我兄長是何等孤傲之人,竟會喜歡你這樣的蛇蠍女人,他定是被你所迷惑,你等著,今日之事沒完,我一定會和兄長訴說明白,兄長一定會休了你這毒婦!”
沈欣月懷疑裴徹和沈妙儀呆久了,也傳染到了對方的蠢笨。
她又氣又覺得好笑,“究竟誰是蛇蠍,你心裡——”
話音戛然而止,她感覺忽略了什麼,不可思議地問,“你方才說什麼?”
裴徹冷笑,“毒婦。”
“不是這句,”沈欣月撥開擋在面前的小尾巴,走到裴徹面前——
“你說,你兄長喜歡我。”
這可不像是隨便說說啊。
裴徹是從何得出的結論?她想知道。
然而,憤怒的裴徹不明所以,“這話怎麼了?”
沈欣月正色道:“你為何說他喜歡我?什麼時候的事?”
裴徹一臉狐疑,半晌後恍然一笑,“哈,也對,我那兄長講不來酸溜溜的話,你要想從我嘴裡知道什麼,就拿洛氏來換。”
他這會兒好像占了上風似的,留下話,就轉身離去,護衛自然也不會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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