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我小的時候很可憐的。你要答應我永遠不會跟我離婚,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好嗎?”
“那你為什麼答應跟我結婚?”
在認識盛月殊之前,我曾打探到她原本的計劃是不結婚,不生孩子,不組建家庭。
這是一個被原生家庭傷透了的人,她的人生中原本的打算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是我帶著目的出現,讓她改變了想法。
哄著她進入曾被自己劃爲墳墓的婚姻。
我曾問過她,為什麼答應跟我結婚。
那時的盛月殊溫柔地親吻著我的唇角:“江亦,我不想騙你,一開始是因為你有幾分像我曾經的鄰居。小時候,他是唯一一個會幫助我,關心我的人。現在人家出國了我們也很久沒有聯絡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在我面前提起阿楚。
但這個名字隻是被一帶而過,我以為最多是年少時的激動。
卻不曾想,這個人在她心中早已經根深蒂固。
隻不過被她驕傲的內心深深掩埋,她不允許自己是被丟下,被拋棄的那個。
她說:“江亦,你能答應我嗎?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我?”
我的確認真地迴應她:“隻要你不趕我走,我就在月月身邊哪裡都不去。”
剛結婚時的盛月殊像個對未來充滿期盼的小女孩。
當時我便暗暗發誓,會用一生去彌補自己對她的愧疚和歉意。
可現在,我卻千方百計地想要離開她。
甚至不惜用最尖銳的言語去刺痛她敏感的心。
可這一切也算是我親手造成的。
想到這,我忍不住心軟,向盛月殊道歉:“對不起,我再生氣都不應該拿你生母說事。”
我真誠地向她道歉,此刻的盛月殊眼波微動。
她呆呆地看著我,眼中的歉疚漸漸溢位。
“江亦,我也不對,我也不該這樣說你媽媽,對不起。醫生說你不能生氣,你别生氣了。”
我會生氣嗎?其實我一點也不生氣。
不是因為她道歉不生氣,而是我已經想明白了,我所剩無多的日子裡不能再將時間浪費在生氣上。
一旁的許思域還頂著自己的腦門上的大包,滿臉著急。
“盛總,我的頭好暈。”
但他大概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就算他再多說什麼也沒有意義,除了裝痛和裝不舒服以外也沒有什麼其他吸引盛月殊注意的辦法。
這一次,盛月殊沒有立即去看許思域頭上的傷,而是望著我。
“江亦,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我晚點請個阿姨在家照顧你吧,往後你什麼事情都不要做,在家裡好好修養。”
我垂眸將手釧妥帖地放進衣袋中。
“不必了,我說過我不會繼續留在這裡。”我說著看向她身後的許思域:“往後,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你們。”
盛月殊攔著我不讓我走,許思域則有些愣愣的不敢相信我還能主動滾蛋。
那點興奮的神情就差在臉上鋪開了。
“江亦,我不許你走,你走了我怎麼跟我父母交代?”
“你自己看著辦。”
我們倆爭執推拉間,盛月殊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本不想接,但見是公司打來的又不得不接起。
“什麼事情快說?”她一手攔著我,一手接起了電話。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她的神色有些難看:“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廢物嗎?都已經完成百分之八十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都完成不了?”
她氣得掛斷電話,轉頭對我道:“江亦,項目出了點問題你跟我回公司一趟吧,需要你處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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