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太太的話,震驚的不單單是施家夫婦二人,更是讓我驚訝到說不出話。
我都還沒開始尋找親生父母,這就將人送到我面前來了嗎?
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不乏長得很像的人。
我不覺得自己會是施景誠先生的私生子,也更不可能是他們夫妻的孩子。
“曹老太太,這個玩笑太過沉重,我開不起抱歉。”
這一切實在是太荒謬了。
我站起身,隻想逃離這個叫人壓抑的房間。
“江亦,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但是現實就是現實,是你無法逃避的。你明明知道蔡貞不是你的親生母親,為什麼就不能相信自己就是施家的孩子呢?”
曹老太太出聲製止了我的離開。
提到蔡貞,薑文怡終於從巨大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你說,你是蔡貞的孩子?不,我的意思是,蔡貞養育你長大的?”
她因為驚慌而開始語無倫次。
我不明所以:“您認識她?這個禮拜以前,我一直以為她是我的母親,但是這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做了親子鑒定,我和她的確並非有生物學上的關係。”
薑文怡此刻情緒有些波動:“怎麼會,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曹老太太將一份檔案遞給薑文怡:“前兩天,我讓Amanda去鑒定中心辦事的時候,恰巧遇到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施望楚和江亦幾乎在同一天出現在那,雙方都拿到了和現任母親的鑒定書。”
“我分别列印了一份,你們可以看看。”
兩份鑒定書就這樣在施景誠和薑文怡的手中打開。
她顫抖著雙手看了許久,眼淚不停地砸落在紙張上面。
薑文藝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暴擊,她面色痛苦,雙手捂著臉。
或許她難以想象自己前些天還在向神佛求得自己兒子的健康。
可這才幾天,兒子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
同樣無法接受這個情況的,還有施景誠。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阿楚怎麼會不是我的孩子?”
他無法接受為什麼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不是自己親生兒子。
也更不能接受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我,這個陌生男人會是他的兒子。
“或許你們現在急著想再做一次親子鑒定,來證明江亦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孩子。但在這之前,我想請你們想聽聽我今天叫你們來這兒的原因。”
一個令人紮心的真相,從曹老太太的口中緩緩鋪開。
“十年前,景誠你的母親在洛杉磯去世前夕。你還記不記得我趕到時,她拉著我單獨說了些話?她告訴我她發現阿楚並非自己親孫子,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快不行了查不了什麼。便將這事兒委托給我。”
“她想過直接將這件事告訴你們。但是擔心這事兒會將這個家給拆散,讓你們痛苦。便讓我將真正的阿楚尋回來之後,再告訴你們這件事。”
顯然這個說法讓薑文怡難以接受。
“這種事情,媽她怎麼可以這樣瞞著我們?這對誰都不公平......我的阿楚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孩子,那是我捧在我手心裡二十多年的孩子啊......”
她在施景誠的懷裡聲淚俱下:“你們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拉著一個陌生人跟我說,那是我的孩子......”
我站在曹老太太身邊。
看著夫妻倆在我面前傷心破防的樣子,麻木地像是個局外人。
我理解他們不願意認我的心情。
因為他們此刻在我心裡,也無法與父母二字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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