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紫諾擋在我身前信誓旦旦:“這個就不用盛總擔心,這方面我有點資源。就是拿整個雜誌社去捧他也不是不行。”
望著擋在我身前這個倔強又纖弱的身影,說不感動是假的。
盛月殊輕揚著眉,滿目嘲諷:“當年我也跟你一樣單純,隻不過有些人心比天高,恐怕還看不上你那些資源呢。”
她這是在影射當年那件事情......
所以在盛月殊的心中,我就是那種為了前途利益不惜出賣自己身體的人。
我面上平靜著,可心底卻已經風起雲湧。
“江亦哥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陳紫諾不屑反駁。
“小丫頭,你有這精力還是管管你爸爸吧,他現在一定在為外資項目而頭疼吧?至於我的老公,我自己會管不用你插手。”
盛月殊一個人的氣勢就呈壓倒性。
提到外資項目,陳紫諾再說不出狠話來。
畢竟陳叔叔目前是怎麼樣一種焦頭爛額的狀態,她心裡都清楚。
自己爸爸都上趕著拍盛月殊的馬屁,她這個做女兒的自然是不能在這搗亂拆台。
盛月殊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微微一沉:“跟我回去。”
我自知繼續留下隻會給陳紫諾找麻煩,便伸手摸了摸陳紫諾的腦袋:“我先走了。”
陳紫諾雖然不願意,但也沒辦法,噘著嘴沒出聲。
我沉默地跟在盛月殊身後走著,也不知道許思域去哪了,一直沒瞧見。
她在一顆轉角處停下來,害得我差點撞上她的後背。
好在及時刹車了。
“我讓你去調查季月嫻的事情,你倒好竟然來這裡做模特?”
一轉身,她就開始無情地數落著我。
“江亦你到底想乾什麼?你就不能安安穩穩聽我的話嗎?你是不是忘了前兩天我們約好的事情了?”
我心中一驚,倒是確實把季月嫻這事給忘了。
“不是你丟我淋雨,導致我被送進醫院,也不會耽誤這麼些天。”
“你......”
“盛總,主編那邊我已經談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許思域的出現,打斷了我們針鋒相對的談話。
“江秘書你也在這啊。”他虛偽地笑著與我打招呼。
我沒理他。
見我不說話,他又對盛月殊道:“對了盛總,剛才林主編跟我說明晚有一場十分重要的酒會,請您帶男伴參加。聽說伯朗先生也會前去。”
酒會,男伴。
我懷疑許思域在這是故意將這話說給我聽的。
因為他一定知道盛月殊一定會選他,而不是我。
趁我在這,狠狠地羞辱我一把。
我沉默地别過頭,反正“丈夫”的名義都讓他上了,區區男伴的身份我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男伴?必須要嗎?”盛月殊問道。
許思域急忙點頭:“是的,人家特地囑咐了。”
盛月殊的視線在我和許思域的臉上來迴遊移。
許思域的臉上笑靨如花,就差將選我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我學不會他那種搖尾乞憐的姿態,更不想自己被她拋棄的樣子,落在許思域的眼中。
“你忙,我先回去了。”
不能阻止,但我還可以逃避不是嗎?
我想走,卻被盛月殊伸手扣住下巴。
她盯著我的臉看地入神:“今天在這上的妝?恰到好處地遮掩了你的憔悴,明天晚上就用你現在這個樣子,陪我出席酒會。”
她言之鑿鑿,卻讓我和許思域一同驚住。
“盛總,這這不好吧。”許思域慌忙開口。
“怎麼不好?”
“林主編,她,她以為您會帶我出席......”
盛月殊鬆開我,神色頗冷地看向許思域:“到底是林主編她認為的,還是你跟她說的?”
“我......”許思域聽著盛月殊言辭犀利地問話,勾著頭說不出話來。
“不要做擅自主張的事情,今天有過一回。決不能有下一回,你知道我看重你的地方就是聽話,知分寸,别叫我失望。”
我揣摩著盛月殊的話,擅自做主的事情今天有過一回,是什麼意思?
不過還沒等我悟出來,她便拉著我的手離開了雜誌社。
遠遠地回頭瞧去,許思域依舊站在原地。
方才還雀躍的眼神此刻黯淡無光,臉色慘白。
看著,有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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