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越多,她便喝得越多,無論我怎麼阻攔,都無法讓她停下。
索性我便也不再勸說,看著她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
瀕臨醉酒的邊緣,她不斷地呢喃著一句話:“為什麼我想要留下的,總是會失去?為什麼沒有真正可以陪在我的人?”
看著身旁這個破碎的女人,此刻的她似乎將自己的內心展現的淋漓儘致。
如果現在我摘下面具,她要是知道面具下的人是誰,還會是這副模樣嗎?
我忍不住伸手握住面具的邊緣,低聲問道:“如果我摘下面具,你還會接受面具下真實的我嗎?”
“不,不要摘。”
她明明醉得厲害,可她依舊用儘全身的力氣去阻止我。
“時時刻刻都活在現實中有什麼意思?我來找你為的就是逃避現實,自甘陷入虛無。”
“如果你一旦揭開,你我不再會有任何碰面的機會。”
話未說明,但意思卻叫人很清楚。
現實中的我和她,身份差距太大,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也是,一個為了生計對人低眉順眼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入得了她盛總的眼。
我將手放了下來。
而她也徹底地睡了過去。
我抱著她離開了夜總會,她伸手挽住我的脖子,一路經過走廊。
她的臉貼在我的胸口,一口一口撥出帶著酒精味的熱氣,讓我的胸膛猛烈地跳動起來。
“江亦......”
“你說什麼?”我問道。
可她的聲音太輕,後面的話我根本聽不清楚。
如果她將我錯認成江亦,估計說的也多半是罵人的話吧。
剛下走廊,迎面便碰見了許思域等人。
幾人渾身散發著酒味,看樣子也是喝了不少。
走廊狹窄,估計是躲不掉了。
所幸我的面具還戴在臉上。
盛月殊抱在我的懷中,顯得尤為明顯。
許思域一眼便瞧見,伸手攔住了我:“那個誰,這不是盛總嗎?”
他搖搖晃晃地向我走來:“你丫誰啊?”
好在我出門前,換了一張面具,許思域並未發現我就是“阿徹”。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
許思域身後便要將盛月殊拉走,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叫他撲了個空。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趕緊把人給我放下。不然我馬上報警抓你拐騙婦女。”
我擔心許思域繼續大喊大叫,會將人引得越來越多,到時候真的把警察招惹來便麻煩了。
此刻,盛月殊在我懷裡動了動,有些要醒來的跡象。
思索片刻,我決定速戰速決。
“報警是嗎?你報啊。我倒是想知道警察來了會不會抓我。”
我語氣生硬,將許思域微微唬住。
“你,你不就是個服務生嗎?你是那個叫什麼徹的?”
見許思域懷疑到阿徹身上,我將盛月殊放在地上讓她靠在我的肩膀上。
“什麼阿徹?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我伸手拿掉臉上的面具,丟在一旁:“我聽說你經常帶著她來這裡找男人玩,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絕不放過你。”
許思域愣了愣:“怎麼是你?”
“所以我問你,我身為她的丈夫帶她回家沒什麼問題吧?倒是你,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我對這他惡狠狠地警告著,帶著盛月殊準備快速離開。
此時,懷裡的人推開我搖搖晃晃站穩了身子。
“江,江亦?誰讓你碰我的?”
我伸手去扶她:“别鬨了,我們回家。”
“啪。”
我的手還未觸及到她,她的耳光便落在了我的臉上。
“你,你想對我做什麼?誰允許你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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