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歌台空了許久,低低的傳來悠揚的背景音樂。
聽到她提起阿楚兩個字,讓我的心瞬間感到空空落落。
那種腳不著地的虛無感,帶著失落撲面而來,讓我覺得喘不過氣。
她說,我的阿楚。
那樣自然,那般驕傲。
那是她所愛卻不可得的男人,終將會永遠活在她的心中。
這個名為阿楚的男人在她心中是一種形同禁忌的存在,她在我面前從未提起過嗯這個名字。
今天是第一次。
我斂去心中的苦澀,語調輕快道:“既然如此,盛總這是找了個替身?”
她似乎不想再繼續討論下去,隻說道:“不是我想找替身,而是他自己衝著這個位置來的。我們之間原本是可以好好過下去的,一切都是被他親手毀了。我絕不原諒。”
絕不原諒四個字,從她唇間輕輕溢位,聽在我耳中卻讓我整顆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您還年輕,昨晚跟您一起來的人似乎對您十分上心。難道您不考慮離開你丈夫考慮一下其他人,換一種生活嗎?”
我開始有意無意引導盛月殊,不開心可以離婚,可她的想法卻再次讓我知道離婚二字可能真的比登天還難。
她挑眉冷笑:“換一種人生?我的人生無論有沒有他都會暢快無比。可他不一樣,在我身邊我就不會讓他好過,放他自由這當然絕無可能。”
也是,她可是盛世集團的長公主,繼承人。
有萬貫家財,有絕世容顏。
我這樣的丈夫在她的人生中,隻是一個不起眼的插曲。
一粒隨時可以被彈掉的灰塵。
這種無法操控人生的落寞感,讓我難受地說不出話來。
盛月殊並未在意我的情緒,她隻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我見你第一眼就願意讓你坐在我身旁嗎?”
“不知道。”
其實我能猜到,但是我不能說出口。
“因為,你給我的感覺跟曾經的他很像。”
得,我本就是那個阿楚的周邊,現在的我又變成了周邊的周邊。
想到這,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盛總,似乎很執著於找替身。”我長肥了膽子打趣著。
隻因為我篤定她想讓我這樣,做一個不怕她,肆無忌憚隻讓她開心的“周邊”。
她輕輕點頭:“替身總比原身更聽話些。”
“盛總的男人似乎不少,如果有一天那個阿楚回來,難道你也不願意離婚嗎?”
盛月殊是何等人,她微微側頭望著我,並不回答。
“你似乎很想讓我離婚?一整個晚上都在引導我。”
有那麼一瞬間我慌了,但很快我便鎮定下來。
“當然。盛總出手如此大方,我害怕有一天你迴歸家庭了就不會再來找我。你說我,上哪兒再去找第二個出手這麼闊綽的金主呢?”
盛月殊大聲笑著,伸手拍了拍我的臉。
“你性子坦率,絲毫不掩藏自己奔著我的錢來,這一點我很喜歡,希望你可以保持。”
“謝謝盛總誇獎。”
她站起身:“今晚跟你聊得很開心,不過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耽誤你上班。如果明晚我來,我提前跟你們經理說。”
“是。”
“往後隻要我來,就是整個會所的面具主題日明白了嗎?”
“明白。”
走之前,盛月殊將一張卡遞給我:“帶現金太麻煩,以後我跟你把錢打在這張卡裡,我先給你往後十次的消費。卡沒有密碼,你可以自己設一個。”
她瀟灑地做完這些,轉身利落地離去。
下班後,我迫不及待,直奔自助取款機檢視卡中的金額。
上面的零,多到讓我眼花。
細細數來,竟有足足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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