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的質問剛脫口而出,方芷臉上便一片慘白。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馬上就慌張否認:“林依,你不要亂說。”
“那你為什麼要替江亦挨著個耳光?”她窮追不捨地問著,視線不斷在我和方芷身上掃動著。
我實在看不下去這個潑婦的行為:“你應該做的是跟你的朋友道歉,而不是不停地在這質疑她!”
“道歉?我林依何時跟人道過歉?再說了,方芷不過就是跟在我和月月身邊搖尾乞憐的跟班罷了。她竟敢覬覦月月的男人,簡直不知好歹。”
林依這話,說得實在過分。
我忍不住看向方芷,她輕咬著唇,微微凝滯。
瞳孔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難過和驚訝,呼吸也彷彿在那一秒輕輕頓住。
“依依,不是你想得這樣。江亦畢竟是月月的丈夫,你打他完全是不給月月面子。她肯定會不高興的。我不是為江亦,我是為你著想啊。”
都這樣了,方芷卻還在解釋原因,竟然反過來去討好林依?
這簡直倒反天罡!
看來三個人之間的友誼也不是那樣的堅不可摧。
而方芷站在三個人中的地位,則是最低的。
“嘁。别在這裡解釋,月月看不上這個廢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就不信我扇他兩下能怎麼樣。”
林依白了我一眼,眼神裡滿是不屑。
此刻的我在她眼中,真的不如她家裡養的那隻泰迪狗。
“你想,月月要是真的很討厭江亦,乾嘛不跟他離婚?隻是她不善於表達,其實心裡很在意江亦的。你今天要是真的打了江亦,回頭被月月看到你自己想想後果吧。”
“就連陳紫諾家和蘇氏集團都擰不過她,你還敢在這個時候惹她不高興嗎?”
方芷聲音輕輕柔柔地給林依解釋著局面,倒是真給人唬得一愣愣的。
林依回想著最近盛月殊對陳氏和蘇氏被盛月殊死死拿捏住的處境,終於不再囂張。
收斂起剛才那囂張的態度,“算了,你要是臉真的疼,一會兒去我家挑一個包,送個限量款的給你。”
方芷笑著搖頭:“不用。我們快走吧,一會兒還要去拍照呢。”
說完她便拉著林依離去,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那樣。
倆人走了幾步,方芷回過頭望了我一眼,對我微微笑著。
似乎在告訴我,她沒事。
我緊緊捏著拳頭,藏起自己的憤怒。
為什麼善良的人,總是會被人欺負?
方芷為我挨的這一耳光,我先記下,在死之前必定要替方芷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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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珠寶銷售的提成之後,我在家裡沒有等到盛月殊,直接去公司找她。
她花了錢,替我辦了事情。
這錢我總歸是要連本帶息地還給她的。
本來可以直接轉賬給她避免見面,但她說了借條得當面簽字和按手印。
我一時想不通,我都在第一時間還錢了為什麼還要簽欠條?
她卻說這筆賬是從公賬劃出去的,得簽了字好讓財務做賬。
之後我們再寫一張還款條就行了。
行吧,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進公司的門,便遇到了周延。
最近外資項目的開展工作在進行,他好像很忙。
“江亦,盛總在開會呢。你去我辦公室坐會兒,我把手上的資料送了就過來。”
“好,你先忙不用管我。”
别的人可以不聊,周延之前幫了我不少,我想著一會兒忙完請他吃個午飯好好聊聊。
剛推開他辦公室的門,我發現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人,是安吉。
曾經三組的主力,隻不過現在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隻剩下他安吉。
他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我,神情閃過一絲尷尬:“江亦,你來了啊。”
“嗯。”我淡淡地應道。
如果沒有第二個需要小組合作的項目,我跟安吉也不可能會認識。
往後也沒有什麼交集了,也不需要維護關係。
隻不過當初為了那個項目,我們一起儘力過。
那天晚上我們是配合最為默契的夥伴,但是天亮之後一切都變了。
“那你坐會兒,我先去忙。”
安吉急匆匆地想要離開這個辦公室。
在他拉開門的那一瞬間,我還是忍不住問他:“那天去陳氏簽字的合同變成了白紙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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